好巧不巧,当方任然带着柳芊芊回到竹苑身边时,白栖正好在房间里和竹苑聊着一些事情。
看着方任然满脖子的草莓和牙印,白栖的眼角不停的抽搐起来,满身的怨气充满了房间。
搞的方任然还以为自己当初娶的不是慕华卿,而是白栖了。
“我说前天找你,你怎么那么着急回去,原来是这回事,看来嬅卿姐一个人,真的已经不能满足你了!”白栖捏着拳头,脸上的笑容非常“亲和”。
“你这怎么还有点阴阳怪气的?”方任然无奈:“这是嬅卿让我去的好吧。”
“呵呵,嬅卿姐是让你找她,但嬅卿姐让去种草莓了?让你过去被啃了?”
柳芊芊一听这话就不由得想起昨天还有前天的事,这“被啃”俩字虽然露骨了一些,但是形容起来,倒还是非常贴切的。
“你这怎么还生气了?”方任然皱眉。
“你可是我未婚夫好吧!连我都没洞房,你就当着我的面和班长这样瞎搞?”白栖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
“都多少年的事了,还能拿出来说?”
白栖脸色一冷不再理他,转头向柳芊芊:“现在可好了,二十年前就说着要篡位,这还就真让你篡成了!”
说完白栖扭头就向房间外走去,柳芊芊微微一笑,这白栖还是一副小姑娘的样子,只不过比当初说话的方式开放了一些。
临走时,白栖又在房门口回头向柳芊芊道:“等你有时间我去找你。”
“找我干嘛?”柳芊芊不太理解,俩个情感上的小敌人有什么好聊的?
白栖脸上的冷色褪去,换上一个极其怪异的笑容,有些猥琐的味道:“交流一下经验。”
随后白栖就走了。
柳芊芊看向方任然:“她到现在还没结婚?”
“恩,已经是个老处女了。”方任然道。
啪
他话音刚落下,竹苑手中的手机忽然被捏碎。
方任然脸色有些慌,他忘了这边还有一个万年老处女了。
“咳咳。”方任然赶忙调开话题:“刚刚你们在聊啥,我听白栖说什么道法之类的,你这是快要突破了?”
竹苑一听关于修道的事,也就不再计较之前的老处女啥的,开口道:“这两天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天天过来给我灌输什么七情六欲的思想。”
方任然点点头,他对这件事还是挺同意的,竹苑这家伙都单身好几万年了,可能有些道法走到瓶颈还真的就像白栖说的那样,要靠一些外力来打破。
“我也觉得有道理,你不妨找个和你一样的男修谈个恋爱试试,说不定你就会对整个世界有新的看法。”方任然道。
竹苑皱了皱眉:“怎么连你也这样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待在这边?”
“没有那意思,我俩都处了二十年了,对我这种只活了四十多年的凡人来说,你在我眼里,可已经算是我半生知己了,自然舍不得你离开的。但是等我们这些你熟悉的人都死了以后,你又会孤零零一个人,除了修炼也不想其他事,你就没想过你这一生的答案,真就是永生吗?”方任然说着。
“想过,只是其他事我提不起太大兴趣,也就跟你们在一块的这些年,看看手机还是挺不错的,但也有坏处,我性格会有些懒散。”竹苑道。
方任然道:“你就算永生了,最后你还不是要拿永生来体验世间万事吗?这些东西早点晚点,其实都一样的。”
“也许吧。”竹苑结束这个话题,开口道:“话说我要不要把嬅卿那丫头给带过来?让你们好好聊聊?”
这边她话音刚落下,一个身影就忽然来到了房间里。
“不用了。”
慕嬅卿落在房间里,声音充满叹息。
竹苑见此便离开了这里,她可不想加入这群凡人的情感纠纷之中。
竹苑离开后,慕嬅卿就把目光看向了二人。
时隔二十年,再次见面,几人心态上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吧。”慕嬅卿坐在沙发上,向柳芊芊开口道。
柳芊芊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看了看方任然,慕嬅卿的态度让她有些意外,本以为慕嬅卿会冷的,没想到她一上来没问其他的,就先让她别走了。
“嗯。”
柳芊芊点点头。
“坐下说。”慕嬅卿又道。
柳芊芊便坐在了她对面。两个人似乎都很放松,没什么敌意。
方任然见此心中长松了一口气,这次他没有再刻意靠近穆嬅卿,而是坐在了一个中立的位置上。
柳芊芊开口向穆嬅卿道:“我如果是你的话,我不可能让我丈夫去找另一个女人的。”
慕嬅卿无奈一笑:“那也总不能让你孤独终老吧。”
“我不是很孤独。”
“对,有个肉体陪着。”慕嬅卿看了一眼方任然脖子上的东西,又道:“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有灵魂的他,才是你更想要的。我不觉得你到了现在,还会甘于过去那样。”
“我没打算过破坏你们的感情。”
“我也没打算让你破坏我们的感情,只是在这个基础上,我打算成全你。”
“我做不到这种事。”
“我当初也做不到,给你五分钟,我哭了一整晚。”
“你果然就是个心软的人。”
“你要是心狠的话,以你现在的实力,早就把当初那一剑还给我了。”
“我现在该叫你姐姐吗?”
“看以后的相处好坏决定。”慕嬅卿道。
“你觉得我们能处到一块吗?”
“不知道。”
房间里两个女人聊了很久,过程中方任然一句话没插嘴的余地,两个人说的话很简单,但却都直击问题节点。
最后方任然换回了之前的那具肉体。
“你把这幅肉身带走吧,以后一周的二四六,他会去那副躯体里见你,一三五他必须是我的,至于周日,我们两个倒是可以在一起谈谈。”慕嬅卿道。
“你还真是大度。”柳芊芊一笑。
“公平嘛。”
“对你来说,这很不公平,他本来就是你合法丈夫。”
“毕竟以后也许要做你姐姐,自然让着你一些了。”
之后又是聊了一些,慕嬅卿把柳芊芊送走了。
柳芊芊走后,慕嬅卿的脸色就忽然冷了下来,回到屋里拧着方任然的肉:“这两天在外面玩的挺刺激?”
“额这,还真有点刺激。”方任然尴尬。
果然,家里老婆多少还是会吃醋的。
“真好,家里的饭吃惯了,外面什么都好吃,是吧?”
“不能这样说,我一点都不觉得老婆腻的,走,现在我就给你证明一下。”
“去去去!你就跟白栖那丫头学坏行!”慕嬅卿一脸嫌弃。
今天方任然待穆嬅卿比往日更加贴心些,怕她心中有什么小情绪没说出来,会闹不开心。
虽然以往他对慕嬅卿也是很好。
慕嬅卿觉得今天的方任然仿佛回到了当初刚认识她的样子,他原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应该很爱笑的。
这些年,都是因为柳芊芊的事,让他有时候的笑容并不显得自然,心里仿佛一直有着心结。
今天他心结解开了,慕嬅卿觉得倒是件挺好的事。
入夜,慕嬅卿依旧很开心,他对她的爱意并不比以前少,相反还要更多。
次日的清晨。
方任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房间变了,身边睡着的人,也变了。
他回到了柳芊芊身边的那副肉体中。
“我这是怎么过来的?”方任然有些疑惑。
而身边的柳芊芊还在睡觉,根本不可能是她把他的灵魂给转移过来的。
不过这事他自己想的话肯定是想不通的,但大概率是慕嬅卿做的,这应该不会假。
看着熟睡的柳芊芊,方任然摸了摸自己的老腰,发现已经恢复的差不多。
“喂,芊芊,醒醒。”
“嗯?啊!你怎么过来了!”
“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在干什么啊!大清早的,不要这样吧”
“要的。”
“不!”
“那你为什么还不推开我?”
接下来的日子,方任然每天都是一醒来,身边的女人就变了。
之后他才从穆嬅卿那里得知,是穆嬅卿请竹苑做了一个灵魂转移的小阵法,才会在每天早上的固定时间把他给转移到另一边的。
不过转移的前提是,他本人必须在那段时间,待在那个阵法之内。
现在方任然每天的日常,就是陪着两个女人逛该,卖东西,四处玩
全都是和工作不挂钩的,日子久了,他忽然还有些怀念自己的工作了。
白栖还是经常会来找他开车,慕嬅卿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的,但柳芊芊每次一听到那些段子,脸都会有些红,觉得白栖真的是个放荡的老处女。
尤其是在周日方任然不需要陪两个女人的时候,白栖都会过来把他拉走。
还说什么一三五二四六都有人了,她就要个七就行。
不过随着时间越过越久,柳芊芊和慕嬅卿也不再分什么一三五二四六,两个女人倒是直接住在了一起,每天追剧做家务,甚至连工作都会在一块。
搞的方任然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个意外,她俩才是真爱。
自从柳芊芊回来,彩彩也得知了这件事,从那以后,彩彩就开始鄙视起了方任然。
她觉得自己有个渣男老爹。
一有时间,彩彩就会去找她的导师白栖去诉说这件事,但是某一天,她却得到了一个很惊讶的回复。
她一向敬重的白栖阿姨,竟然告诉她,白栖阿姨本人也喜欢她老爹。
某日,她又去找了竹苑,和竹苑说了自己老爹的“罪行”。
希望能在竹苑这里找到些安慰,但竹苑却告诉她,这很正常。
那一刻,彩彩忽然觉得那个疼爱自己的老爹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心中不禁有些淡淡的忧伤。
从那天起,彩彩就每天在心中提醒自己,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个不是很优秀的,那样子,除了她以外,男朋友就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喜欢。
这也导致了彩彩在学校中的交往中,很排斥一些优秀的男生。
不过这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在看到老爹还是一如既往的关爱她,她也便不再伤心了。
几年后的某天。
方任然和柳芊芊低调的举行了一场小婚礼,到场的人都是熟悉的。
柳芊芊本来是没想过要婚礼的,但慕嬅卿还是暗中给安排了。
她和穆嬅卿现在的关系非常好,无论什么事都互相让着对方,但表面上却又打打闹闹不间断。
婚礼后,白栖就不安分了。
她把柳芊芊当初留在柳家的那副方任然的肉躯给带走了,还暗中发动了竹苑当初留下的灵魂转移法阵。
那天方任然刚一醒来,习惯性的就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人儿,然后白栖就不知怎么的就窜到了他身上。
差点将生米煮成熟饭。
如果不是老方反抗激烈,怕是又要丢了贞洁。
出乎方任然的预料的是,后来柳慕二人得知此事之后,她俩竟然什么都没说,直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很不对劲。
后来的日子里,方任然不知那天早上醒来就会睡在白栖的床上,搞的他心神不宁。
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算这种事经常发生,白栖还是能在日常生活里和柳芊芊穆嬅卿打成一片,逛街,玩乐,工作都能开开心心的相处在一起。
日子久了,方任然就忍不了了。
这丫头太嚣张了。
那一早,他睁开眼睛,看到了的是白栖的房间。
白栖一如既往,又是抱到了他身上,带着妩媚的表情勾他心魂。
今早的白栖是正常的,但今早的方任然却是反常的。
他转身将她压住,目光直视她双眼,只进行一些暧昧动作,却一句话没说。
很少见的,白栖脸红了,没敢再看他。
“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吗?”方任然见她这样,心里忽然有些愉悦。
就像他是赢下了一场小战役。
这让他更过分了些。
白栖变得很慌张,有些想逃离的意思。
虽然平日里她是一个随口就能开车色女样子,但真到了这时候,她又发现自己心里有些没准备好。
“放开”
她推着方任然,脸红着小声的说着。
“我要真放开了,你又得骂我木头疙瘩。”
“不会的”
“继续嚣张,继续开车,怎么还怂了?”
“以后不开了”
“我不信。”
“我错了”
“口是心非。”
“我真错了。”
“那太好了,我先走了。”
方任然转身就下床跑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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