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义哈哈大笑:“我就说他们俩不是好人。”
铁云说:“阿义去后山了,你看到他了吗?”
铁义说:“没有。对了,你们怎么还在山脚下?”
欧阳白说:“惭愧,已经够了三次,每次都不能成功。天蚕山易守难攻,我和铁兄正在商量对策。”
跟铁义一起来的女人说:“我有一策,不知是否可行。”
铁云说:“夜莺,你平常足智多谋,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夜莺说:“我上到山上去,跟你们来个里应外合。”
欧阳白说:“姑娘说的容易,天蚕山防守的如同铜墙铁壁一样,如何轻易的能上去?”
夜莺说:“我自有办法。”说完身子向上轻轻一跳,竟变成一只小小的夜莺肥仔天空之中。夜莺变成了夜莺,但是声音还是如同刚才的一样,她说道:“我这样能不能上得了山?”
欧阳白说:“夜莺姑娘尽然会变成这样一只小巧的鸟儿,上山简直轻而易举。”
一直没有说话的江瑞说道:“冷血战场之中突然出现一直小鸟,未免有些突兀。我愿意祝你一臂之力。”说完江瑞双手空空,走向山去。
苏孟说道:“江瑞,你要做什么?”
江瑞说:“我来替她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江瑞独自上了山,一边上山还一边唱歌。可是唱的实在是太难听了。江瑞虽然看起来年纪很小,可是他的声音有点低沉沙哑,就像是一个老头。现在江瑞扯着嗓子大声的唱歌,别提有多难听了。天蚕山上守城的人早就看见江瑞了,弓箭手埋伏在城墙内,只等江瑞来到射击范围。
城墙上一人站到了墙边,他手向下一挥,说道:“射箭。”二十几名弓箭手一起向着江瑞射出了奕剑。二十几支箭全部射到了江瑞的身上,将箭矢冲击之力将江瑞射倒在地。城墙上的人哈哈大笑:“自不量力。”没等他们笑完,江瑞站了起来,双手个从身上抽出两支箭摔倒城墙上。四名士兵中箭倒地。城上的人大怒,纷纷射下剑来。可是江瑞却怎么也杀不死。趁着城中混乱的时候,一只夜莺鸟飞了进去,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毕竟这实在算不上一件大事。欧阳白夜秘密安排手下,埋伏到山腰上,只等夜莺发难,他们可以一举攻城。
正在江瑞与城上的士兵纠缠的时候,一条绳子突然从城内伸了出来,绳子在江瑞的腰上一捆,将江瑞拉进了城内。一个长相奇怪的人说道:“你也是不死之人。”说话的这人就是曾经那个假冒铁血团成员的妖僧。妖僧说道:“可惜你遇上了我,我知道对付你这种人的方法,因为我也是不死之身。只要将你牢牢的捆起来,再将你卖到地底下,那等待你的便是永远的恐惧和痛苦,你永远也摆脱不了。”
江瑞突然挣开绳子,抽出身上的一只箭插到了妖僧的眼睛中。妖僧疼的大叫,在地下打滚。江瑞冷冷的说道:“看来你比我强,你还能感受到痛苦。我的身体,什么都感觉不到。”天蚕山士兵将江瑞包围起来,他们嚷道:“快抓住他。”
无数支羽毛如弓箭一样射向士兵,士兵们大都倒在了地上。城池内混乱之际,欧阳白发起了对天蚕山的进攻。落雪城的士兵在欧阳白和铁云等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城墙下。天蚕山里乱了起来,已经没有能力抵挡住落雪城的攻击。铁云率先跳上了城头,一双巨掌打的敌人如落花流水。铁云从城墙杀到城内,打退守门的士兵,打开了天蚕山的城门。落雪城的士兵一齐涌进了天蚕山。
正在这时,一剑袭来。铁云凌空打出一招千波掌。那人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落在了地上。铁云说道:“高仁杰,别来无恙?”高仁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刚才铁云的那一掌震得自己旧伤复发,又流出血来。高仁杰说道:“托你的福,一切都不错。”
铁云只听身后一人说道:“铁大哥,这人让我南宫业来解决。”南宫业断了一条右臂,此时左手拿剑,走了过来。
高仁杰说:“南宫业,你也太小瞧我了。”
南宫业道:“断臂之仇,不可不报。”
高仁杰飞身一剑,南宫业左剑挡开。高仁杰说:“既然你来送死,那我就不客气了。”
南宫业挡开剑之后,马上又攻向高仁杰一剑。南宫业说:“高仁杰,你的剑怎么不如前几天有力?”高仁杰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高仁杰的千钧一剑主要有腰发力,现在他腰部受伤,剑的威力自然大打折扣。
且说南宫业与高仁杰斗在一块之后,又有一人拦住了铁云的去路。铁云问道:“阁下,高姓大名?”
“周刚。”
铁云说道:“原来是二十义的周刚,幸会幸会。”
周刚不在说话,回敬给铁云一拳。铁云知道周刚这人是以掌力见长,跟自己差不太多。所以他有意卖弄一下,所以铁云不闪不避,硬挨上一掌。‘砰’的一声,铁云含腰收腹,背上衣服被震破一大块。可是铁云仍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周刚赞了一声:“好。”说完他也两手叉腰,等着铁云来打一拳。
铁云说:“你站好了。”他向前跨了一大步,右手握成拳,一拳打在周刚身上。周刚颤了四颤,脚下也是没挪动一步。两人双双打了一拳,心中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双方的拳头如同雨点一样打在对方身上,两个人都是只攻不守。虽然挨揍的滋味不好受,但是谁都不愿让步。
铁云这边正跟周刚打的激烈,段友光来到了苏孟的身边。段友光邪笑着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苏孟,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就从苏孟的眼前消失了。
段友光大笑一声,来到苏孟的身后。举剑向着苏孟的后背刺来。剑刚要刺到苏孟,苏孟突然也从段友光眼前消失不见了。段友光正纳闷儿的时候,苏孟一剑刺中了段友光。
苏孟说:“你的速度还是太慢了。”正要给段友光最后一击。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突然来到了苏孟的跟前。男子伸出两只手指,从下而上指向苏孟。一道剑气划来,苏孟急忙闪开。剑气在地下划了一道,竟将段友光削成了两半。
白银雪此时正站在月心楼的楼顶,她说道:“哥哥,不要误伤自己人。”
这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是白饮血。白饮血说道:“不好意思,我对自己的力量还不能控制的那么准确。”说完白饮血又是一指指向了苏孟。苏孟一个翻身,避开指力。剑气竟将苏孟身后的城墙打出一个大洞。苏孟双脚刚一落地,已冲到白饮血身前。身子一转,两把短剑划向白饮血。白饮血一手按出,苏孟只觉得一股大力向自己涌来,她急忙后撤。可是白饮血这一按竟比苏孟还要快。掌风推动苏孟向后飞去撞在了城墙上,将城墙撞塌一大块。苏孟还未站起,白饮血已来到了苏孟眼前。白饮血双指伸出,苏孟再没时间躲避。
就在这时,空中长啸一声。一条青龙从空中急转而下。龙背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吴十七,一个是阿义。吴十七在龙背上站起,双足一蹬,飞快的冲到了地下。他抽出无情剑来刺向白饮血。白饮血无奈,只能收回攻向苏孟的那一指。转身指向吴十七。剑指相交,青光一闪。吴十七翻了几个身,退了好几歩。再见无情剑的剑尖已折断,剑身兀自抖个不停。就在吴十七攻击白饮血的同时,苏孟已经站了起来。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苏孟接连攻击白饮血十几剑。短剑割开了白饮血的衣服,可是却没在他身上划下一个划痕。白饮血一把抓住苏孟的脖子,将苏孟提了起来,然后将她重重的砸在地下。苏孟躺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一时竟站不起来。
众人皆被白饮血强大的力量所折服,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强的可怕的人吸引住。吴十七,龙千云,苏孟和阿义将白饮血团团围住。
阿义说:“这个人好强啊,怎么对付?”
吴十七说:“暂时没想到好办法对付他,只能先拖住他了。”
龙千云说:“怎么拖?”
吴十七说:“敌不动,我不动。跟他耗时间。”
吴十七的话刚说完,苏孟已经攻上去了。吴十七说:“孟姐,你没听我说的话吗?”
苏孟说:“费什么话,不跟他打一打,怎么能知道他的弱点。”
吴十七无奈,只能也攻向白饮血。
苏孟说:“我自己来,你们在旁边照应。我们跟他来车轮战。”
吴十七说:“好。”便退了下来。
苏孟一人根本就不是白饮血的对手。她本来打算利用速度的优势跟他周旋,可是白饮血的速度一点都不比苏孟慢。只是白饮血这是得到不动神珠之后第一次与人交手,而且还是一名难得一见的高手。所以他并不急着打败苏孟,他想跟苏孟多交手一段时间,来看看自己的功力现在究竟有多强。
苏孟发现自己的攻击对白饮血没有什么效果,她将两把短剑的剑柄接到一块,成了一个两头都带着剑刃的奇型兵器。苏孟闭上眼睛,静默了一会儿。苏孟通过长时间的训练可以自由的关闭自己的口,耳,眼。甚至是自己的呼吸功能。这便是她所说的四大皆空神功。此时,她将自己的四项功能全部关闭,功力提升非比寻常。但是即便是苏孟,这项能力每次也只能使用三分钟。三分钟过后,各项能力全部都会下降。而且要再经过二十四小时之后才能再次使用。
苏孟握着剑柄,一瞬间来到白银雪面前。白饮血手还没抬起来,剑刃已经从下而上的划向他。剑刃在白饮血的肚子上划了一道红印,甚至都没流出血来。白饮血手抬起来,一掌打向苏孟。苏孟双足一蹬已经跳到了白饮血的身后。连环数十剑攻向白饮血。苏孟不求剑能伤到白饮血,只是想找他的弱点。所以攻击不求狠,只求快。在白饮血转身要给苏孟第二击的时候,苏孟已经攻击了白饮血的后背一百三十六招,将白饮血身后所有地方都攻击了一遍。
苏孟眼见白饮血又转向她这边,苏孟不慌不忙,身子一转来到了白饮血的侧面,同样是快速的攻击。白饮血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身上的衣物全部被苏孟削掉。虽然是如此,苏孟依然是一无所获,没有找到白饮血身上一个弱点。
突然白饮血一声大喝,一股巨大的气从他身上所有的毛孔里激射出来,他身上仅存的一点布头不这股气冲的干干净净。苏孟被气冲击,倒退着离开了白饮血身边。白饮血一击得手,马上追击苏孟。
吴十七见苏孟情形不妙,马上用出飞雪刃。飞雪刃包围住白饮血,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撞击。白饮血攻击一受阻,苏孟立马又攻了上来。苏孟将两只短剑分开,一剑刺向白饮血小腹,一剑自下而上攻击白饮血的会阴。白饮血突然大喝一声,将苏孟推开,然后跳离了飞雪刃的范围。
苏孟拿起剑来,发现左手攻击白饮血小腹的的剑尖上有一点鲜血。苏孟和吴十七对望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果然他是有弱点的。弱点就在白饮血的小腹。要知道白饮血吞掉不动神珠,神珠就在他的小腹位置。这个地方也是人体最薄弱的地方,所以苏孟才会一击得手。苏孟再次攻击白饮血。任凭苏孟如何攻击,白饮血的双手始终不离开小腹一步。苏孟心中急了起来,三分钟马上就要到了。
这时江瑞突然来到白饮血的身后,他从后面抱住白饮血,然后用两只手抓住白饮血的双手向外拉开。江瑞的力气真不小,两只手像铁钳一样嵌进了白饮血的手臂中。江瑞大叫着,将白饮血的双手从小腹上上拉开了一点。但是马上又被白饮血挣了回去。白饮血双手离开小腹的短短时间内,苏孟的剑已经刺到了。可是与刚才刺中的感觉不一样,苏孟只觉得剑刺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一样,丝毫没有刺进去。白饮血抬起一脚将苏孟踹飞了。
白饮血挣脱开江瑞的控制,一掌打向了苏孟。就在这时,离着苏孟不远的阿义上前,一拳打中了白饮血。就在打中白饮血的一瞬间,白饮血突然从众人眼前消失了。
“怎么回事?”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吴十七说:“小心。”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看到白饮血的踪迹。
阿义看着自己的双手说:“我知道了,这是唐卢送我的手套。他说过,这件手套有大用,一定说的就是这个。”
吴十七说:“可是那个人去了哪里?”
阿义说:“不知道,先不管那么多。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我们先解决掉这些人。”
“说的容易。”白银雪在月心楼上说道。白银雪一跃而下,手里多了一把黑色的铁尺。白银雪说:“刚才是你的法术吧,快说把我哥哥弄到哪里去了。”
阿义笑道:“嘿嘿,我也不知道。”
白银雪说:“那你就来偿命吧。”
江瑞突然来到了白银雪身后,一把抱住了他。江瑞说:“快用拳头打他一拳。”阿义急忙过去,一拳打中了白银雪。一阵微风吹过,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白银雪还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吴十七说:“怎么回事?”
阿义看着拳套:“不知道。”
吴十七说:“再来一拳。”
阿义说:“好。”他凝神聚气,一拳打在了白银雪身上。白银雪身上正好有一只小虫,阿义的拳头正好打在小虫上。
白银雪不喜欢虫子,更不喜欢虫子死在自己身上。白银雪大声叫道:“不要啊。”
拳落,虫竟然不死。
阿义愣在当场:怎么会连虫子都没打死?”
白银雪挣脱开江瑞,黑尺打向阿义。江瑞一下扑在阿义身上,被黑尺打的皮开肉绽。吴十七和苏孟两人挺剑攻了过去,三人打在一起,难解难分。白银雪一尺刺向苏孟,苏孟向后退了一步,本打算马上进攻过去。谁知黑尺突然暴涨,竟然刺进了苏孟的左肩。
白银雪说:“你知道我这量心尺的厉害了吧,人心有多深,量心尺便可有多长。”白银雪收回量心尺又攻向吴十七。
再说天蚕山的山脚下。刘丹和商人被人绑住双手关在一个小帐篷里。刘丹听得山上混乱,心想:落雪城的人都攻上山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刘丹活动了活动手脚,发现现在已经能动了。便在手上绳子边放了一个黑影。当时刘丹被控制的时候,自己正射了一把飞刀进入黑影之中,可是刀刚进去,刘丹就被高洁控制住了。所以这把刀便没放出来。这时没人看管她,正好她放出飞刀切断了绑住双手的绳子。双手一放开,刘丹解开了自己的双脚。然后趴在帐篷上往外看。发现外面只有一个年轻人在守着他们。
刘丹想了想说:“有人吗?”
外面的年轻人说:“有什么事?”
刘丹说:“我身上有点痒,能不能给我挠一挠?”
年轻人说:“事真多,自己忍着。”
刘丹说道:“人家没穿衣服,这根绳子又是这么粗糙,身上痒的难受。大哥,你来帮我挠挠吧。”
这个年轻人听刘丹一说,突然想起来刘丹那洁白的身体和身上的那一点点黑色点缀。一下子心痒难耐,将欧阳白嘱咐的事情全都忘了。
年轻人说:“好,我来帮你挠挠。”年轻人掀起门帘走进去,却只看到一个像猪一样的裸男倒在地上。那女人竟然不见了踪影,刚想大声叫嚷。刘丹的一把刀抵在了年轻人的脖子上:“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年轻人苦笑道:“好,好,我不出声。”
刘丹说:“把衣服脱了。”
年轻人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刘丹的刀离着自己的脖子又近了一点儿,只能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男人的衣服又脏又臭,可是刘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将衣服穿到自己身上。
刘丹问道:“外面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年轻人苦笑道:“没了,只有我一人。”
刘丹说:“好。”然后一刀捅进年轻人的身体,将他杀死了。
刘丹又往外看了看,确定了外面的确没有人。
商人说:“你把我也放了吧。”
刘丹拿出刀指着商人说:“你还敢让我放了你?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商人说:“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是我真的是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知道的吧。”
商人闭上眼睛说:“你既然不放我,那你就杀了我把。我愿意死在你的手上。”
刘丹刀一划,割断了商人的绳子说:“你跟我走吧。”
商人感激的答应了一声。
商人的本质就是交换,商人给了刘丹一些东西,也得到了刘丹的心。这一男一女,一个浑身赤裸,一个身穿男人衣服,就这样消失在天蚕山的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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