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小辈的事情就是小辈的事情,长辈不管,但上官茂才不一定这么想啊,您说没有仇怨,同样,上官茂才不一定认为没有仇怨啊!”

“赵文举,你什么意思?”

啪!

陆和人腾地起身,拍响了桌子。

同时,赵文举身前的桃子一下子炸碎,雪白泛红的果肉和汁水四处飞溅,溅了坐在赵文举对面的孙恭一脸,反倒是离得最近的赵文举,身上没有四溅的果汁,因为他一瞬间就张开了金光屏障。

没等赵文举接话,倒是陆和人忽然压住了火气,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手帕,递给了一脸懵的孙恭,说道:

“擦擦!”

孙恭拿起手帕,开始擦脸上的污迹,擦脸的过程中,赵文举开口了,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没有什么意思,您看,我只是说,您和青云门双方之间的关系,可能没有您想象中那么好,同样,以后陆续来到熊溪县的宗门,和您猿山宗的关系,也不一定那么稳定。您说呢?”

“赵文举,你认为你当上县令,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熊溪县县令没有直接回话,反而也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起身擦起了桌子,擦到一半,孙恭回过神来,知道不能让家长官一个人干这种活,也跟着擦起来。

把桌子上的汁水,果肉尽数抹掉,桌子上干净整洁后,赵文举才坐会原位,继续说道:

“陆宗主,您看,这擦桌子,不能叫为所欲为。这个活,那帮真正能为所欲为的人,也不会干。您说呢?”

陆和人没有急着回话,或者反驳。

这时孙恭把手里的手帕拧紧,挤出里面的一些汁水,递到了陆和人的面前。

陆和人接过手帕,放到了桌子上,他看着赵文举,安静地审视这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一些的男人,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赵文举也在那安静地坐着,看着陆和人的眼睛,呼吸平稳,就像刚来时一样。

山顶上有点风,吹得周围的树木发出声响,原来两人谈话时,这种声响不突出。

等到谈话终止了,这树响声就清晰起来,孙恭坐在里面,并没有因为规律的风与树发出的声音而平静,反而有些噤若寒蝉的样子。

在两位大佬的气场夹缝之中,他并不好受。

幸亏这种肃杀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陆和人便率先开口,大笑着说道:

“赵大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您的风采,我陆某,今日算是领教了。”

“领教不敢当。陆宗主的意思是?”

“年轻人嘛,受点约束也是好的,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赵大人开口了,您是一地之长,在熊溪县,就听赵大人的。”

“那就谢过陆宗主理解了。今日也不早了,赵某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说完,赵文举便既起身,想要离开,这时陆和人再次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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