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猎户在饭点时醒了过来,讲的话语却语无论次,不太听得清楚讲了什么。我估计他这次受的惊吓不小,不然一个猎人的胆量断不至此。

被敬过猴的那只鸡的鸡汤慢慢地喂进了竺猎户的嘴里,而鸡肉则进了我们四人的肚内,药农则大口地吃着加重了盐味的野味。

饭后,由药农替竺猎户擦换伤药时,我看着痛得死去活来的竺猎户,心中一动,想到了背包里的那味“麻沸散”,决定背着竺猎户的家人,先拿鸡鸭做下实验,然后再把竺猎户当下“小白鼠”。

我悄悄对老十三吩咐了几句,他就借故拉着崇小虎出了房门。千万别误会,我肯定是在有把握的情况下才敢试验的。

未隔多久,他们俩就进来了,崇小虎冲我竖了下拇指,我就知道这事成了。于是让大壮拿来我的背包,然后取出那“麻沸散”和一板消炎药,说这是我们备用的药品,并讲了一下它们的功效。

乡野之人一般都没那么多的花心肠,所以竺猎户的家人也没疑滤多久,在征求了那药农的意见后,就让竺猎户把已化开的“麻沸散”和两粒消炎药咽入了肚内。

喝下“麻沸散”后竺猎户渐渐进入沉睡状态,我上前把了把他的脉搏,觉得还是非常沉稳有力的,所以我也把心头大石放了下来。热爱户外运动的人,一定去要学会一些简单的急救知识,比如人工呼吸,扭伤咬伤处理等等,而搭脉是其中最简单的知识之一。

那药农也上前把了脉,然后对竺猎户的家人点了点头。他作为一名业余的赤脚医生,自然对我的药品产生了兴趣,接着就向我问起这些药品的来历来。

我来了招“移花接木”,又搬出了崇小虎这尊大神,说这些药品都是南岳府崇家的不传秘药。

那药农听后也只得作罢,只是用放着光芒的眼神,多看了那板还剩下十来粒的消炎药几眼,显然把它当成了救命良药,而后来的言语之间对我们是更加恭敬了几分。

第二天一早,我们也早早起了床,准备去趟“老鹰岩”,把昨天来不及收回的绳索给取回来。因为今天已是八月十二,离中秋望月之日只剩三天,所以我们准备在下午就告别离去。

等我们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外面早就站着竺猎户的一家老小和那个药农,连包裹的像个“木乃伊”的竺猎户也拄着拐直直站着。看他们的表情,显然是把我们四人当成了竺猎户的救命恩人。

我们四人急忙伸手扶住了欲下跪行礼的竺猎户他们,而我把所有的功劳都推到了药农的身上,听得在场的药农是两眼成缝,脸笑成了花。

没想到我这番夸奖的话,却让我得到了天大的好处。事后,那药农悄悄找到我,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绸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东西,说这里面是一支野生鬼盖参,他想拿这只鬼盖参换那板剩下的消炎药。

我打开一看,虽然不懂行,但直觉告诉我,这绝对是支老山参。它身似人形,根须齐全,芦头细长紧密,铁线纹珍珠须。

一行有一行的行规与行话,辨别人参当然也有这种行话:“芦长碗密枣核丁,紧皮细纹珍珠须。名参有身须难见,材似人形不可寻。”

这话的意思是看参的好坏就看它的芦头、表面及支根,芦头要长要形似枣核,身上要有紧密的环状横纹,支根要有俗称“珍珠疙瘩”的疣状突起。真正上好的参有体却少根须,而长得似人形的人参就几乎找寻不到。

芦头,又叫芦碗,是人参的茎部,呈凹窝状茎痕,一年仅长一圈,所以数这种茎痕圈,就可大略地知道人参的生长年份。

当时,我急忙找来崇小虎,他看到这支人参后也是两眼放光,直说是支有几百个年头的好参,当场就想买下。

结果,当听说药农是拿它换我的消炎药时,又觉得有所不值了,很明显他也把我的那板消炎药当成了救命仙丹。

这却使药农更加误认为消炎药是种神药,因为那竺猎户昨晚还躺在床上,看着形似奄奄一息,但今天早上就神奇地站了起来,所以这一定是种仙药。药农宁愿消炎药减半,也要持意和我换。

我痛快地拿那板剩下十来粒的消炎药换了,因为我知道占了个天大的便宜。

竺猎户本身受得都是外伤,但他身为猎人,身体素质远好于常人,也从没用过头孢拉定之类的激素类药物,又经过一夜的彻底休息,所以出现了看起来好的惊人的效果。

崇小虎向我悄悄伸出过五个手指头,我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这支山参出现在外面那个世界中,怕是会惊动所有的有权又有钱的阶层,绝对不是用钱就能恒量和买到的。

因为这种年份的野山参,听说能把一个快死之人的命活生生地吊长近半把个月,所以要用“神奇”这两个字眼才可以形容它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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