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胡扯说:“在阳世间时,我们讲究的是男左女右之说,男属阳,女属阴,所以一般人会认为左边那条地下河是通往阳间的,而右边那条是通往阴间的。其实…”我卖起关子,止住了口,想看看大壮这个神鬼论严重的家伙会不会上当。

“过山风,你快说下去啊,我们都听着呢!”“就是,快说。”结果“狗王”和崇小虎也上了当的。

“好吧,你们觉得我们现在是在地上还是地下啊?”我决定继续编下去,就当途中编故事给他们听。

“那还用说,当然是在地下啦。”“狗王”这个急先锋开的口。“我觉得是在地上。”却是大壮小声地提出了不同意见。“屁,你这个上下都分不清的小子。”是“狗王”故意活跃下气氛。

“溶洞处在地面之下,是个极阴之地,其实已处于阳间及阴间的交界地域。所以我们应该把这里看成是阴阳交界处,而我们现在走在这里,其实已处在阴阳颠倒之处,在分阴阳之时,也要倒转过来理解。阴变成阳,阳变成阴,本是左为阳右为阴,现在就应该变成左为阴右为阳了,所以左边那条是通往阴间”

我在瞎扯中好像把幻觉中得到的某些东西也溶入到了勾思里,在不知不觉中通贯后讲了出来,把崇小虎他们仨人都唬到了我身边紧紧地围着。

只是我自己也没想到,我这番瞎扯的话真的是一言中的,这一分为二的“幽冥溪”真的是通向两个极端的地方去的。

就这样,我们四人一路瞎扯着,大伙的呼吸声也重了许多,连脚下的地面已抬高了很多也不知道,直到到了这条通道的尽头才发觉。

“诶?头顶要碰到岩石了,啊,前面已没路,已走到尽头了。”走在前面的崇小虎说道。

“没路了?”我急忙又打开了头灯。三盏灯光照到的尽头处是一面石壁,上面隐约刻有四行字,真的已走到了这溶洞的尽头。

我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辨认出了那四行字:“云飘十方过千山,梦惊百次走万谷。草木有火蝼蚁至,原水无金众人归。”那个“归”字写的特别大,应该是在提醒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我把这四句似诗非诗、似对非对的话想了又想:“是藏头藏尾诗?那云梦草原和山谷至归是什么意思啊?”我真的想破了头也没想出这四话是什么意思。

“过山风,这里有条花虫子在爬动。”崇小虎用手电照着尽头石壁的底部说道。

“花虫子?噢,那叫蛐蜓,我老家的人们叫它为“草鞋虫”,是蝼蚁类的一种,它对光和热度非常敏感。啊,这里怎么会有“草鞋虫”呢?”我一下反应了过来,“莫非底下有缝?”

“大壮,你取点蛋饼放石壁下面。”我让大壮取了点竺猎户的婆娘为我们烙的鸡蛋饼,放在地面上。因为“草鞋虫”只要闻到鸡蛋的香味,必定会寻味而来。

果然,先是已看到的那条“草鞋虫”爬到了烙饼处,然后我们看到石壁底部慢慢爬出了十几条“草鞋虫”,都围聚在了烙饼处。

“底下绝对有缝隙。”我心里想道,就取下工兵铲子,先把来不及跑的“草鞋虫”和那块鸡蛋饼铲起后丢得远远的。我又让老十三附耳在石壁,再倒转工兵铲用它的钢柄去轻轻敲击石壁。

“是壳壳壳的声音,后面应该是空的。”老十三听后兴奋地说道。

“好,再拿把铲子出来,我们一起用力撬一橇这石壁。”我说道。

可惜,工兵铲的铲沿根本没法塞进石壁的底部。我们没死心,用尽了推、顶、敲等手段,石壁还是纹丝不动。

“先休息一下,我们再想一下其他的办法,总不能明知新娘子在门后面,我们却准备偃旗息鼓吧?”我说完就靠着左边的石壁,决定先吃点东西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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