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沉越醒来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望着虞晨张嘴道:“这是哪?”
虞晨这才知自己的哥哥嫂嫂,做得当真是彻底,居然抹去了冷沉越的记忆。
“这里是薛家!”虞晨也不瞒她。
冷沉越扶着额头,踉跄着身躯走了几步,刚好被赶来的薛镇韦瞧见。
薛镇韦见冷沉越一副虚软不堪地对身后的孙淼说:“扶沉越去休息!”
孙淼应了声,将冷沉越扶走。
虞晨想着有事要找薛镇韦,刚想对薛镇韦说句什么,无玄山人这时开口对她说:“阿晨师侄,贫道要走了!”
虞晨赶紧凑近无玄山人,只听无玄山人指了指虞晨颈上的半块穹灵玉说:“玉说其闻,其闻自现!”
说时,化成一道白光消失。
薛镇韦傻了眼,惊念道:“神仙!”
虞晨心里却难过的紧,她这大师伯经过此劫,已功德圆满,往后就是天上的神仙了,她为无玄山人感到高兴的同时,又觉他这功德圆满来得太快,好似无缘无故就当了神仙的感觉。
“飞彤、诺天,你们刚想说什么?”
虞晨想到身旁的两货,一声喝下,两货瞬间跃到虞晨身前,将无玄山人是神玖天遗失的一魄的事道了出来。
虞晨如遭雷劈。
她这位阿哥可真够牛的,自己的一魄放在人间这么久这会才召回去,他就不怕,有人借着他这一魄干坏事啊?
可细一想,或许神玖天早就看破天机,有意将这一魄留在人间助她一臂之力。
“好靓的狐狸!”薛镇韦指着飞彤说。
惹得飞彤一脸得意。
虞晨这才想起,薛家对狐狸视同祖宗,何况还是只红狐狸,可惜这个传说一点不实。
虞晨朝薛镇韦走来说:“我想跟你借样东西?”
薛镇韦早听夜冥陌说过,虞晨来自未来,也是他未来的儿媳妇。
薛镇韦望着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女人,笑道:“什么东西?”
“神谱!”
薛镇韦身躯一顿。
那是薛家历代相传的神书,可惜那本书至今为此,还无人见过。
“跟我来!”薛镇韦表情陡然间变严肃,领着虞晨往南院走去。
飞彤和诺天则紧随两人身后。
南院的怨灵已被无玄山人封印,可是堆了那几屋子的东西仍未处理,那些东西都有些年头,件件堪称奇宝。
薛镇韦却一件都不敢动,看他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料知是怕中邪。
薛镇韦将虞晨领到南院的西边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与其他屋子一样上着门锁,门锁早已生锈,但瞧着仍十分结实。
这锁看着与普通锁一样,但却寻不到插钥匙的孔。
薛镇韦两指拾起,在空中点了点,继而念了段咒语,一串金色字符浮于空中,那字符被薛镇韦用手一抡,依次落入锁中,那锁“啪嗒”一声自动开启。
“那书一直放于紫檀木匣子中,至今无人见过,你进去找找吧!我就不进去了!”薛镇韦朝虞晨道,说时转身走了。
他好似一点都不担心,虞晨会拿走这屋里的宝贝似的。
虞晨觉得薛镇韦好似很怕进南院,其实现在的南院已没当初那么晦气,他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
屋子里堆满了宝物,这么多间屋子的宝物真要清点起来折算价值,早就富可敌国。
虞晨对宝物不感兴趣,她只想找到那只木匣子,继而找到神谱。
屋里的东西太多,加上年代久远,上面的灰尘厚的像是糊了层泥。
虞晨不得不用帕子遮住脸,避免自己被这厚重的灰尘给呛着。
屋里的箱子有很多,她一一打开,里面不是摆放着珠宝,就是各种珍贵的瓷器,也有一些市面上显少看到,早已失专的名家字画。
陈旧的年代感,让虞晨不惹心伸手,生怕损坏了这些珍品。
虞晨在诸多的宝物中翻找,飞彤和诺天也帮着她在找。
两货此时跃到装满珠宝的木箱里,没一会两货身上各自披上几串璀璨夺目的珠子,惹得两货相互嬉笑起。
诺天感觉以前的飞彤又回来了,心里安慰了许多。
虞晨找了一圈也没瞧见所谓的紫檀木匣,恰当她疑惑时,颈上的穹灵玉从她颈上飞起,继而将她引到一面墙前。
那墙上挂着副山水画,比起木箱里的那些名人墨迹,这副画的功力实在太过普通,甚至还有缺陷,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副画涂色不均匀。
虞晨想不明,这屋里的东西件件价值连城,却唯独在这墙上挂了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画。
难道这副画是薛家先人的作品?
虞晨想到夜冥陌做为n时的薛良春时,很喜欢舞墨,不时疑惑,这是不是薛家的传统?
颈上的穹灵玉的白光变得闪烁,似乎在帮着虞晨寻找什么?
虞晨想起无玄山人走前说得那句:“玉说其闻,其闻自现!”
现在想来,无玄山人早就在提醒她,穹灵玉能帮她找到神谱。
虞晨干脆将穹灵玉从颈上取下,将它持于手中。
穹灵玉的光映照在墙上的画上,画中立马浮现一行金色的蝌蚪小字。
这蝌蚪小字,虞晨怎么看都像是句咒语,不时念了起,哪知刚念完,那画上涂墨不均的地方,出现一个高速旋转的黑色空洞。
那空洞里逸出一股极强的力量,瞬间将虞晨吸了进去。
“主人呢?”飞彤从珠宝箱里探起头,已瞧不见虞晨,吓得它一张狐狸脸当即变色。
飞彤赶紧将头上的珠串摘下,纵身跃到那副山水画前,而此时,那山水画已恢复如常。
飞彤瞧了半天也瞧不出什么?
“诺天,你过来瞧瞧,这副画好奇怪!”
诺天闻声,从木箱里纵了出来,盯着墙上的画细细瞧了瞧,忽然忆起这是夜冥陌常画的那副,原来这画,薛家先人早已画过。
见诺天不说话,飞彤催促它说:“可瞧出了什么?我家主人是不是被它吸了进去?”
诺天隐隐感觉到这画上有虞晨的魂气,料知虞晨确实是进了画中。
“这画上有阿晨姑娘的气息,她应该是在画里!”
诺天回它说。
“这画瞧着普通,我怎么感觉里面有股极强的力量!”飞彤咂嘴起。
不仅是飞彤,诺天也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力量,为防虞晨出现意外,两货伸着爪子在画上抚了抚,却没触到一个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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