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玄山人把吃食递给虞晨,虞晨望着吃食噘起嘴道:“大师伯昨晚去哪了?”
无玄山人拾了个桃子手里啃着,完全没将虞晨的话放进心。
虞晨见他不出声,嘀咕道:“告诉阿哥,他若真心为我好,就替我找到阿陌!”
无玄山人差点被桃子给呛住。
“什么阿哥阿妹,贫道就是去桃园摘几个桃子,怎惹得你想这么多?吃吧,吃一颗能增长一百年的修为!”
虞晨知无玄山人一点口风不肯透露,默默拾起桃子啃起。
无玄山人见虞晨情绪不佳,朝她道:“丫头,一会我们去薛家,你知道怎么做!”
虞晨拾起手上的黄金罗盘若有所思。
夜冥陌将黄金罗盘交给她,定是想让她拿着黄金罗盘去处理那些即有可能发生的事,比如说冷沉越?
虞晨持着罗盘的手紧了紧。
薛镇韦一回到家就去南院处理闵姑的事,可惜他晚了一步,闵姑体内的恶鬼已将闵姑的魂魄吞噬。
闵姑就算不成布偶人,也成了具行尸。
薛镇韦自打听夜冥陌说,南院的东西不处理会祸及薛家后代,就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失去神智闵姑见人就咬,薛镇韦只能让人将她绑起来,继而将屋子反锁。
闵姑哈哈大笑说:“你们都得死,没一个能逃得过的!”
薛镇韦让人将黑狗血涂在门上,闵姑终于变安静。
无玄山人和虞晨赶到时,薛家南院的那些怨魂全窜了出来,无玄山人就地起坛,虞晨则配合他。
她手上有佛印,无玄山人告诉她说:“一会我就地封印那些怨魂,若是发现怨魂攻击人,就拿佛印打他们!”
虞晨苦逼地道:“这佛印固然管用,可每回只能用一次,下回再用,还不知要间隔多长时间!”
虞晨就想,当初那高僧赠她佛印时为什么不弄个能反复使用的?
无玄山人轻叹说:“把这个拿上!”
无玄山人把桃木剑递给虞晨。
虞晨拾着桃木剑耍了耍,没瞧出这桃木剑有多大威力,还是觉得赤魂尺好。
在虞晨恍神间,无玄山人已架起法坛,随着他一声咒语开启,后院的怨魂一个接一个的朝法坛窜来。
虞晨这才觉得坛上点的香与平日的不太一样,想来那些怨魂是被那这香的气息给吸引来的。
“舞动桃木剑,驱使怨魂入坛!”只听无玄山人喊道。
虞晨赶紧舞动桃木剑。
多数怨魂已迷失心智,只有少数几只,意识到这是个陷阱,无论虞晨的桃木剑怎么挥舞,就是不肯入坛。
无玄山人只能加大料,他磕破自己的手指,点了滴血在那坛中。
原本那坛里冒着青白雾气,转眼变成血雾。
这几只怨魂胃口重,现下闻到血腥味,争先恐后地往坛中飞来。
无玄山人瞧准机会,将提前画好的符咒点燃,将符灰散入坛中。
那些怨魂入了坛后才知上了当,不甘心地在坛中挣扎。
“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今日在此超度你们,愿你们早日脱离苦海,前往地府往生!”
无玄山人说时对着坛子又念起咒语,直至坛中的怨魂变得安静。
虞晨已舞出一身热汗,此时拭袖拭起额头。
薛镇韦察觉到南院的怨气在减弱,好奇地跑到府门口,见无玄山人和虞晨正在收拾法坛,迎上去道:“多谢道长相助!后院还有一个,还要再麻烦道长一番!”
无玄山人应了薛镇韦,将法器收拾一番后,跟着薛镇韦朝南院走去,虞晨紧随两人身后。
还未到南院,就听到闵姑的凄喊声。
“无量寿佛!请问尊者,那屋里关着何人?”
薛镇韦见虞晨朝自己点头,料知这位道士是位得道高人,忙回道:“是府里的一位老妈子,不知怎的行为失常,不得已才将她关在后院,哪里知道,她越发疯得厉害!”
薛镇韦说得极委腕,但无玄山人一听就知,那老妈子八成是被恶鬼附了体,捋了捋下巴的长须说:“带贫道去看看!”
薛镇韦早就为闵姑的事头疼,见无玄山人开口,赶紧命人打开屋门。
屋门一开,横在棺中的闵姑就从棺中一跃而起。
闵姑身上的白布条多数已被她挣断,露在外面的皮肤呈青黑色不说,还有尸虫从那露在外的皮肤中钻出。
“布偶人,好残酷的手法!若不制止,不出十年,薛家定会家破人亡!”
薛镇韦吓出一身冷汗。
这些都是薛家祖上留下的方法,哪里知道会殃及家运,“可有解?”
无玄山人望望虞晨,再望望东边的院子,指指东边说:“烦劳尊者,把府里的人都叫过来,连刚出生未出生都算在内!”
薛镇韦想到薛太太本还在月子中,前几日又出了那种事,现下神情恍惚却是难见人。
虞晨瞧出薛镇韦的疑惑,对薛镇韦道:“我去劝太太!另外,还请老爷将冷姑娘请来!”
薛镇韦身躯僵了住。
“这是薛家的事,她一个外人来做甚?”
虞晨没想到薛镇韦会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
冷沉越是外人,可冷沉越肚子里的那两个可是薛家的后人。
无玄山人知薛镇韦还是不肯承认冷沉越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轻咳一声道:“此事关系到薛家后代,尊者若不配合,贫道这法施了也于事无补!”
薛镇韦思虑一番,朝身后的宋管家道:“去把沉越请来,就说我有事找她!不许向她府里的情况!”
宋管家点点头,走时把孙淼给叫了上。
虞晨唤完薛太太就赶了过来。
她早就对宋管家起了疑,见宋管家把孙淼给叫了上道:“我也去,真不行,就将把她绑过来!”
孙淼早就看不惯冷沉越,见薛镇韦没有反对,当即准备起麻绳。
孟斌炎早已神智不清,回到孟家俨然是一具行尸走肉。
冷沉越被孟斌炎青黑的面色吓一跳,见他走路踉跄,想上去扶他却被孟斌炎甩在地上。
冷沉越顾忌到腹里的孩子不敢上前。
她想偷偷离开孟斌炎的视线,哪里知道,孟斌炎会突然朝她走来,一把攥住冷沉越的头发,将她拖进别墅。
冷沉越感觉头皮都快被扯下,伸手抓了孟斌炎一把。
孟斌炎早就失去痛感,可是冷沉越血管中奔涌的热血,让孟斌炎嗜血的本性大现。
孟斌炎将冷沉越攥近自己,嗅了嗅她颈间,瞬间露出一对锋锐的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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