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又整理，一张纸擦完嘴角后擦裤角，再和皮鞋的边角来一次亲密接触。脏纸巾，最后与火焰一起烟消云散。收好火机，没有毛病。
等下，他还有件事。那只烟斗，叼嘴上……
差不多好了，再撩开袖子看看电话手表显示的时间。正正好，让他去敲击那扇门吧。
“您好，老板！八十三，这里是八十三，收到请回答。”这语气，算是他的职业病，改不掉的。
门开，失望了？
不！八三还是期待一脸，心理活动尽量不写在脸上，死撑着也不写在脸上，男儿有泪不轻弹，哪怕已到伤心处。痛苦不哭是战士，伤情至深化泪人。
他是涂家的皮朗，他是这里的主人。他打开门，点头后退，然后想起什么事，猛的把门关上，打开门上小窗，疑惑：“如何证明你是你？”
皮朗今天的状态，比昨天好那么一点点。但反应过来时，还是迟了一步。他这一行为，就不怕惹八三生气吗？
迟了，也幸亏是迟了。
八三摇头，保持普通的微笑：“我从北方来。”
皮朗松口气，回答：“我也曾来自那边儿。”
这是一组暗号，昨天说得好好的。两人终于，正视对方，老板和员工，也是主人和管家。
走近后，八三脸皮不经意间颤抖一下，饶是他战士出生，面对这么大而精致的别墅大厅，也会惊惧。不！在他眼里，这种别墅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
好不科学的布局，怎么会有这种房屋结构？更像是一种虚伪的加冕，这里不是给人住的，而是半神的办公室。
“昨天不舒服，所以没有详细看八三你的见解。不管别的人怎么评价，我都觉得……”
皮朗好像有心里话不敢说出来，这很明显。但他思索后，还是勇敢吐露出来：“觉得有些贵，五千块，我可能付不起。
认真的。”
八三不敢直视皮朗的眼睛，感受到贫穷的自卑，但更多的是那种文化上的碾压。这里的很多浮雕都不像是人类制造，而是神在雕刻、魔在设计、鬼在打扫、精灵在守护。
不对，老板说了什么？
穷？五千块还贵啊？前一百个还活着的人里，他已经算很便宜了好不？
就连潮人八七，在子弹事件之前，每个月的收入都不会低于……八七的月收入是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外人想了解，只有靠猜。
为自己争口气吧：“老板，五千是我的标准，不多不少。我不会跟你谈什么本地物价与个人伙食之间的联系，我吃得平淡。关键是父母，必须靠这钱。
不要砍了。”
再砍就没得赚咯！而且你这地方，光是一个月水电费，都至少得上万，这是一定的，八三了解更多数据后，甚至还能心算出准确信息。别说拿不出五千块，不信。
怎么就不相信皮朗的穷呢？某种程度上看，他是真的一贫如洗！只好先答应：“我是……
好吧，五千真好。八三你几十岁？”
年龄，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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