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粹白的灯光照亮整个病房,此时一位女孩坐于病床边沿,眼角异样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孩。

女孩时而看看病床上之人喃喃细语,时而转过身去询问守候在一旁的严文华,时而又询问站在一旁身穿制服的警察,“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两名守候在此的人无一不是摇头叹气,只能尽力去安慰这名女孩。

病房内不知寂静了多久,床上的男孩突然抖动了一下腿脚,室内的强光使他慢慢睁开双眼,发出几乎如鲠在喉的声音,“曲萍,你怎么在这里?”

曲萍听闻声音,立即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走到病床前紧握着我的双手,失声而泣,“林夏,你总算醒了,整整一天把我担心坏了。”

“好啦,别哭了,这不是醒过来了吗?先把我扶起来。”

说罢,曲萍伸手有些吃力地把我扶起来,问道:“可有感到什么地方不适?”

“除了腹部有些疼痛外,其它都好,”我环顾着四周,随后问道:“是你把我送来医院的吗?”

“不是,你那么重,我可抱不起你,”曲萍转泣为笑,“是严文华把你送到医院的,整天都在医院守着你,方才他跟鄂祥林出去吃晚饭了。”

“真是辛苦他了,若不是他,我可能早已流血身亡,”我咳嗽两声问道,“你怎么长途跋涉过来医院陪我?”

“我知你一个人在家必然有些冷清,中午便打电话邀请你去家里呆些时日,不曾想打了几个电话都未接,直到打最后一个电话时被严文华接到,才知你受伤在此。”曲萍越说越感觉后怕。

“谢谢你,无论何时都能想到我,”仿佛从未有过被人惦记的感觉,我心甚慰,“张子阳他们知晓我在医院吗?”

“未曾告诉他们,兴许不知道,倒是何仔仔来看过你一次,可能是有事又急匆匆走了。”

“看来是瞒不住的。”

“到底是何人所为?我之前问过鄂祥林,他说他知晓是谁重伤与你,可问过他几次,却是闭口不言。”

我抬手抚着她的秀发,说道:“是杨猛他凌晨约我出去,争论之时捅伤了我。”

“啊,怎会如此,他可是你儿时相伴成长之人,怎能如此狠心。”曲萍说话时,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与怨恨,她紧紧抓住我的手掌。

“不言这些,或许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发展到今天的地方,我也有责任。”我挪了挪地方,另一只手拍着床沿说道:“你快坐吧,整整站了一天。”

“嗯,”曲萍正准备坐下时,病房门口传来严文华二人的声音,她立即又站了起来。

当二人出现在病房内时,严文华惊讶地看着我,说道:“醒了就好。”

我躺着致谢道:“谢谢严老不辞辛苦地把我送来医院,是你再次给予我生命。”

严文华经历沧桑的脸上挤出真诚笑容,“林小子,切莫说这些客套话,你在校三年陪老头子说话甚多,暮年还能遇到一个陪我聊聊天的人,甚是开心。”

“好,有时间我定去多陪陪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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