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乔南突然的进入自己的生活,我的人生也许会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不再用自虐式的加班工作,不再惶恐于空虚的每日,然而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乔南每周只有一天休息时间,并且大多数时候他的调休时间是在周一到周五的某一天。用乔南的话讲,服务业就是服务于别人的休闲时间,只有人们都休闲下来他们才有生意可做,所以周末是他们店里最繁忙的时候。

我们平时只有晚上有时间交流,做爱更像是平淡生活里的调和剂,我们没有因为逐渐交流的更多而像情侣之间那样不断的加深感情,我们享受并小心的维持着这样一种彼此相互释放善意的过程,这貌似是一种平衡木游戏。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太保守了,作为情感上占据主动的一方,我却考虑的太多,面对这样一份感情,我的内心深处总是犹豫不觉。

良语一直没有再发来短信,也没有主动打电话和我闲聊。我想着他可能是忙着享受新车带来的快乐,还是不要打搅他开车的好,所以我也就没有再主动联系他。

到年底了,我的工作也进入了一个十分繁忙的阶段,各种年终总结和报告需要编写,每天的评审会、总结会开个不停,明年的工作计划还得提前进行梳理,因此我常常得加班到深夜。牛总这一段时间身体也很不好,常常在开会时候突然拿出几粒白色药丸在我们正讨论问题的时候吃下去,我们都看呆了。我曾小心地劝他不要再加班了,少参与一些过程讨论会,我们会把各种会议的结果整理后一并汇报给他,然而身为工作狂的他对于各种项目的规划和总结都十分重视,事必躬亲。有时候我都有点看不懂他为何要这样难为自己,我不知道自己要是到了五十岁这样的年纪是否还会把家庭和健康都置之不理,永远把工作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我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农村家庭里,父母从来都没有要求或者逼迫我去当上三好学生或者未来做一个成功人士,他们都是接受了天命安排的人。天生的好胜心让我从一个山村角落里来到北京这样一个开阔的天地,已经三十多岁了,我每日如此的忙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自己有时候都不确定。母亲和姐姐常常劝我回陕西老家工作,说是北京房价这么高,在北京落脚谈何容易。母亲和姐姐其实都来过北京一次,但当别人都在谈论北京如何伟大,如何美好的时候,她们更多的只是叹气,她们认为我至今没有结婚的原因是因为没有房子,没有房子便没有姑娘肯嫁给我。这么自然而然的想法省去了我很多的解释和担忧,我自己还曾试图编造一些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结婚,但她们来过北京之后看到的现实已经完全说服了她们自己。每次互通电话的时候,母亲都欲言又止,最后只能重复地说着要照顾好自己之类的关心我的话。我也没有多余的话要讲给她们,我已经没有了理想,没有奋斗的方向,我只希望自己多挣点钱,能让母亲生活的较好一些。

一月中旬,廖在航和贾望春答辩完之后又在同一天返回到了实习的岗位,廖在航主动来到了北京分公司,贾望春还是在天津实验室里帮忙。我告诉毛晖要抓紧时间把廖在航培养起来,最好年后就可以帮助项目干些实际的工作。

毛晖装作不同意我的意见,爱答不理的说道:“之前还说我把实习生逼得太紧了,现在怎么又改变想法了?”

“你没看见牛总都累的生病了吗?明年公司的产品要是还没有研发完成,整个公司可能都要倒闭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去喝西北风啊!”

“那我就拖家带口的到你家去喝,你是领导,你挣的多。”毛晖故意说道。因为平时关系太要好了,所以他和我之间什么玩笑都会开。

“好啊,把你那宝贝闺女过继给我就行,你和你妈就蹲在我家门口喝吧。”我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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