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介绍环节终于结束了,我把他带到了毛晖的工位前,向他又一次介绍了毛晖,并告诉他毛晖将是他的实习导师,工作和生活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毛晖请教。廖在航积极的转向毛晖,客气的向他问了句好。毛晖此刻却对廖在航爱答不理,一副莫名其状又让人难以置信的样子,在就气氛快要僵掉之前,我赶紧拍了一下毛晖的肩膀,他这才突然缓过神来,简单的说了句:“你好。”
“你先帮他找个空闲的工位吧,然后再给他一些项目相关的资料先让他慢慢开始熟悉。”我看着毛晖说道。
“哦,好的。”毛晖有些机械的答应着我。
毛晖帮廖在航找了一个工位,然后就让他找人力大姐索要办公用品去了,毛晖自己一副终于忙完了的样子,匆忙的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等他刚落座,我就用笔戳了一下他的后背,然后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刚在是怎么了?对待新员工这么冷漠,老师不是这样当的哟。”
“枫哥,他和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长的太像了。”
“哦,那个人也是学生吗?”
“不是,那个人和我一样大,他要是还活着的话,也都已经三十四岁了。”毛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那就是你多想了。这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有很多,你没看就马云那奇特的长相,还有一堆碰瓷认爹的呢。”
“嗯,是啊。不过我还是很难相信,他就这样再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毛晖说完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整个上午,我不时有意的从背后观察着毛晖,他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心思工作了,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又把手机拿出来翻看。我知道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再去询问他。临近中午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天津还有一个贾望春也是今天入职,所以赶紧给杨总发了一条微信,问了问贾望春提前来实习的事情可还顺利。
过了一会儿,杨总回复道:“这个学生很不错,来了就和倪眸生他们打成了一片,实验室一半的电脑都是他搬进去的,辛辛苦苦的干了一早上的体力活,也没有半句怨言。”
看完杨总的回复,我稍微有些安心。遥想我刚开始工作的那半年,完全没有什么进取心,心想着终于熬过了有时间没闲钱的日子,要好好慰劳一下自己即将逝去的青春,所以每天到点我就着急着下班,而且还总是找借口不去加班。那时候我带着良语约上关系要好的同志好友远郊近地的没少去玩,还时常在工作日的晚上去泡酒吧,第二天顶着一个没睡醒的大脑去上班,没少因此而耽误工作,不过那会儿还好是在国企上班,大家对工作进度的要求没有那么严格,不然我肯定是会被领导批评的。工作的第二年,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早上醒来之后满心悲伤的在被窝痛哭了起来。良语吓得在旁边不停的问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试图安慰我,但我却说不出话。我的心里充满了悲伤,是因为我梦见了自己死去的父亲。在梦中,屋子里很暗,父亲就坐在我们的床边,他像一个剪影一样,真实的面孔已经看不太清楚了,我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我想开口问他过的怎么样却怎么都张不开嘴,眼看父亲的轮廓越来越模糊,我着急的哭起来,然后就这样哭醒了。
后来良语还关心的问过我好几次那天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我只是敷衍的告诉他我做了一个噩梦,但已经记不清梦见了什么。也就是从那一天之后,我开始放弃了喝酒,渐渐地有意无意的开始疏远圈内的好友,开始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良语为此和我争吵了很多次架,他说我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而不顾及朋友们的感受。我无法辩解,我们之间的信任就这样开始出现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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