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你也知道的,我们干销售的又不用去公司坐班,我只是闲的没事干,想去你家玩玩,帮忙打扫卫生只是借口而已。”倪眸生狡辩道。

“那还是改天吧,我家里已经一周没有收拾了,乱七八糟的见不得人。”我笑着说道。

“没事的,男生的房间都那样。”倪眸生仍不放弃的说道。

“要不等哪个周末,我约你来我家吃饭,行了吧。”我没有办法,只能使出缓兵之计。

“那好吧。”倪眸生最终也退让了。

出了北京南站,我们一起换乘了地铁四号线,到了角门西站我就要再换乘十号线了,两人就此别过,没有过多的言语。出了首经贸地铁口时,成片的共享单车近乎拥堵成山,应该都是上班族早上骑过来的。可怜的我平时晚上下班的时候都找不到一辆可以骑的,这个时间点却可以随便挑,此时的我内心真有一种万车迎驾的感觉。我随便挑了一辆车快速的骑到所居住的小区楼下,这时候一看表才下午三点多,小区里几个老大爷和老大妈围着一个石桌坐了一圈在悠闲的晒太阳,冬日的阳光晒在他们雕塑一样的脸上,他们每个人都没有表情,偶尔有人轻声的对着空气说一两句话,似乎也不在乎是否有人会应答,他们一直从不远处眺望着我,看得我心里一紧,头皮发麻,内心里出现莫名的恐怖感。

我在楼下锁好车子,赶紧钻进了楼道,大跨步迈回了家门。

我租住的房子有五十多平方米的大小,这个简陋的小一居我从工作一直租住到了现在。房东人很好,五年来都没有怎么涨过房租,也没有卖掉房子的意思。我原本一直努力的想让这个小房子变成小家,疲惫的时候,悲伤的时候,开心的时候,或寂寞的时候,它都能成为我灵魂的一个落脚点,然而就在我自鸣得意以为就要现实愿望的时候,良语的离去让一切努力化为了零,不大的屋子填满再多的东西也有一种家徒四壁的感觉。阳光可以从窗户照射进来,可以把一切温暖,但我的心好似已经结了冰一样难以融化。

良语走后,悲伤的我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自暴自弃,保持了一个正常人基本的生活态度和工作节奏。比如一周至少打扫一次卫生,每个季度都会去花市买两盆新鲜的花草来装扮阳台,每天起床后都会把被褥收拾整齐以保持房间的整洁。我做这些都带有强迫自己的意味,但唯有这样做才能让我维持自身生活的规律,满足内心基本秩序平衡的需求,不然我可能会随时的崩溃。

回到家里,我脱掉了外套,换上了居家的拖鞋,然后就开始拖地,擦灰和把换洗衣物丢进洗衣机里翻滚。北京的雾霾很大,每天只需开十分钟的窗户,两天下来桌子上就会落下一层厚厚灰。我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认真的清扫了一遍,还把平时注意不到的角落进行了重点打扫。整个打扫过程结束后,我瘫坐在沙发上,太阳把屋子里照的暖暖的,一切又整洁如初了。我想起来良语曾经喜欢把烟灰弹的满地都是,还狡辩说是那样房间里才有生活的气息,就不禁的笑了一下。我就这样安静而惬意的坐了好久,忽然不知怎得有了困意,我躺在沙发上盖了一条毛毯舒适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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