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勋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脑海里有东西一闪而过。
“他不是被人接走的,是自己走的。”
“啊?”袁斌懵了一下,“他不是瘫痪了么?”
“他极有可能不是真的瘫痪,这件事说来话长,关键他为什么要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离开医院呢?有什么事情叫他非离开不可呢?”
袁斌完全听不懂宫大勋在说什么,但他早已经习惯这样了。宫大勋的思维跳跃性极大,别说他,就是极为聪明的人,也很少有人能跟上宫大勋的思路。
“宫哥,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先等会,让我想想有什么理由叫他非离开不可。”说完这句话的宫大勋眼睛闭得死死的,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于强的离开绝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到底是什么事情叫他非走不可呢?
宫大勋一时想不出来睁开眼睛对袁斌说道:“你先原地待命,老鼠已经开始行动,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露出马脚。”
“好的宫哥。”
打完电话,地铁已经抵达目的车站。宫大勋收起电话,走出车厢时,发现梦瑶正用吃惊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我脸上有马戏团么媳妇?看我看得这么惊悚。”
“我猜袁斌也没听明白你在说什么吧?”梦瑶反问道。
宫大勋得意地笑笑:“听不听明白并不重要,我觉得这个案子马上就要告破了。”
梦瑶头疼似的用手摸着额头:“你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啊?”
宫大勋得意地翘起嘴角:“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最贵?”
梦瑶面露不屑:“我说出什么东西最贵,你就说自己的脑袋里装了什么呗?”
宫大勋笑了笑:“世界上最贵的东西就是智慧,你老公我的脑袋里就装满了智慧。”
梦瑶撇了撇嘴,随口问道:“你刚刚说于强出院了?”
“媳妇,注意用词,不是出院,是逃院。”
“人家为什么就不能出院?万一真的被家人接走了呢?”
“袁斌昨天还找过他,今天上午就匆匆离开了?咋这么巧呢?”
“没准就是赶巧了呢?”
“媳妇,别人都说我是破案天才,其实我没那么神,只是悟明白一个道理。”宫大勋难得一本正经地谈论这件事。
“真稀奇,你居然也会谦虚,说说吧,什么道理?”
“凡事皆有因果,所谓巧合,只是因为没想明白因果,怎么样媳妇,有没有种看破红尘的感觉?”
“你要出家啊?”
“身边有你这样的佳人,我怎么舍得出家呢?就算真出家了,第二天也得还俗。”
梦瑶听后,高傲地扬起头,随后又问:“你刚刚说因果,那你说说吧,于强为什么要出院?”
“我要是想明白了,就直接叫毕波去抓他了。”
“他是不是发现你已经在注意他了?”
“我们两个也没有直接联系啊?除非......”宫大勋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那个黑色的丝巾,自语道,“难道说,袁斌昨天问他关于阳台的事,他就想到我在调查他了?那他也太聪明了。”
“你能想到,为什么人家就想不到。”梦瑶在一旁提醒。
宫大勋盯着梦瑶小巧的鹅蛋脸道:“你说的对,他是因为昨天的事,察觉到有人开始在调查他,然后他就会像我一样,从头开始捋这件事,自己明明做的天衣无缝,到底在哪个环节疏忽大意,暴露了自己。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呢?”
宫大勋低下头,动作夸张地用手敲了一下头:“是从那条纱巾。”
说完这句话,他又猛地抬起头:“对,就是那条纱巾,整件事,他都做的天衣无缝,唯一的败笔就是他说自己用嘴吹开了纱巾,而其实那条纱巾是他用手拿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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