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没有撒谎,那个放钉耙的人不是他。”宫大勋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说道,“他只是想报复玩弄他感情的张陶然而已,但没想过要杀死她,他甚至无法确保张陶然读了他的短信,一定会去收内衣,而且在收内衣的时候刚好被毒针刺到,那个放钉耙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他才是真正要置张陶然于死地的人。”
听到宫大勋的分析,电话那头的毕波佩服的点头:“有道理。”
“另外,你说张陶然坠楼的时候,上半身没有穿衣服?”
“对,是这样的。我有案发现场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别了,我怕我中午吃不下饭。”宫大勋调侃道,他实际是不想让梦瑶看到血腥的一幕。
“我猜测张陶然的睡衣应该是被凶手扒掉了。”
毕波吃惊地叫了一声:“这是要干嘛?”
“老同学,和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样,凶手主要的目的可能不是要看她的身体。当然应该也有占便宜的心态。不过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确保钉耙能百分百刺进身体。”宫大勋说。
“这么说,凶手另有其人?”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瘦子吧,他有很大嫌疑,想办法把他揪出来,这小子也是够幸运,王宝为了报复,做的一系列手脚,刚好被他利用上了。”
毕波那头沉寂几秒后,突然开口道:“大勋,你说,凶手有没有可能还是王宝本人?”
“怎么讲?”
“他是玩了个障眼法,表面上是要制造死者意外坠楼的假象,实际上是他把死者的上衣拔掉,直接从阳台上扔出的?”
宫大勋按照毕波的说法,快速整理思路,提出质疑:“那毒药为什么还会被发现呢?”
“可能......”毕波顿了顿后说,“可能就是为了故意让人发现,然后像你刚才一样,发现他下毒这招漏洞百出,根本杀不了人,但实际上,他这么做,刚好为了隐藏他要置张陶然于死地的决心。”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我觉得他这么折腾有点多余。他如果真有心杀人,就会想尽办法不让人发现,在现场留下毒针,又在家里留下剩余的毒药,很容易就暴露了自己。你觉得呢?”
宫大勋的话让毕波陷入沉思,他思考良久后缓缓开口:“你说得对,这么一想,确实不太合理,我现在就全力追查你说的那个瘦子。”
“嗯,从张陶然的人际关系上入手,可能会快些。一个对她动了杀心的人,和她的关系必定不一般。”
通过结束后,一旁的梦瑶问:“我刚刚听你们交谈了,好像要杀张陶然的人,还不止一个?”
宫大勋咧嘴笑笑:“目前看,至少俩。”
梦瑶若有所思地目视前方,走了几步后,脱口道:“不知道我平时有没有得罪到谁,会不会有人对我动杀心呢?”
“别瞎说,我老婆人这么好,谁能对你起杀心?”
“这可说不好,人心叵测啊。”
“你再说了,老公是刑警,谁敢对刑警的老婆起杀心?嫌命长了?”
“你们不也是人死了以后才去查案么?真有人要杀我,你也阻止不了。”
宫大勋一把将其搂了过来,道:“徐梦瑶同志,咱能不能别动不动杀杀杀的?你都给我杀迷糊了。”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梦瑶对着宫大勋嫣然一笑。
两人抵达胡雪岩故居没多久,袁斌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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