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垮了企图在缅甸分一杯羹而跑来捣乱的欧洲雇佣兵,影响挺大,缅甸的各贩毒武装、割据武装、马帮土匪和外国势力控制的武装,一时安静下来。

对手们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的技术侦查与监视装备的全面工作下,并没发现中国的武装有接近这伙雇佣兵的迹象,所以对手有认可中国武装做事的判断,但无法确凿地认定。想必那支外国雇佣兵看到的是一支衣服杂乱、武器落后的小股武装,连无线通信都不具备的武装。从我的叙述中,读者可以看到很多时候都是通过人力传达命令的,这是我所采取的隐蔽措施。

这就让对手背上了包袱,在他们严密监视我驻缅甸公开的武装力量之下,仍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此事,对那些搞事国家的特工机关而言,很难不感觉到自己的行动力量在缅甸的被动。对手难过了,或许会偃旗息鼓,窥视一段时间或许会不事声张,有进一步的动作。那些势力都是贼心不死、贼心难改的家伙,仗着自己肆无忌惮在全世界出兵尝到的甜头,或许冲昏了头也会有的。

但会招致哪个对手过来,其动作究竟是什么,需要战略侦察机关的关注。

“影子”在远程侦察中使用了战场终端,终端的使用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及时改进同时指挥车在野战条件下出现的诸多问题,亦需得到解决把各种问题逐一列表,审视一遍,我想还得将指挥情报车开去国防科技大学,找专家进一步在技术上改进和完善。计划报送上级,得到批准,并把第二阶段技术改进的任务交给了国防科技大学。与大学方面洽商好,我和纪中校遂带了数名操作人员再次前往长沙。

这次我是跟着指挥情报车走的,随走随在车上开机运行,查看各系统的工作状态。很多问题发生后,我的技术理解力真的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心中不免沮丧起来,“自己的科研经历还是太短,这个系统的究竟干到什么程度才能解决这些技术上的问题呢?解决了这些问题还会有什么新的问题出现呢?”有时在翻着技术手册中发怔。

纪中校看出我的思绪有起伏,关心地问:“小晨,你苦恼什么呢?”

“我突然感到有些无底!这个项目能像以往那样突击完成么?我觉得自己好像江郎才尽了。”

“怎么突然情绪就低落了?是技术问题,是那次战斗出现的问题,让你思想上有了负担,又怎么影响到指挥情报系统技术完善的工作上呢?”

纪中校一直在前进基地守着自己搞出的搭载了很多高新技术的车辆,近水楼台,对我们小队发生的事也是有所闻的。打欧洲雇佣兵后,我还搞了一把手枪悄悄送给了他。纪振同同志为我们小队的项目操了大心、费了大力,我真没什么东西能够送他以表达心意。军人之间送枪,我认为是最尊重对方的礼品。

老纪双手托着带有枪套的手枪,这是一款新出产的意大利紧凑型手枪,“小晨,这把枪是无价的礼物,你的心我领了。放心,枪在我的手上绝不会出事的。”老同志知道我犯了大纪律,故立刻给我个保证。

“说不定那时我已战死了,有事无事又有啥。”我很随意地安稳他。

大该这个“战死”给了他很深的烙印,现在看到我为指挥情报系统的改进忧郁,让他内心也跟着紧张吧。

郁闷是暂时的,到了国防科技大学,一投入到技术改造中去,也就顾不上了。

不过,让我后来深受感动的是,老纪同志出于对我的关心,对项目的负责,刚到大学就悄悄找到有关负责同志把我的情况向他作了汇报:“小晨来之前带队打了一仗,出现了牺牲,尽管仗打胜了,但他认为虽胜实败,自己请求处分,上级没有在意他的要求,对这次胜仗予以了表彰,可小晨以高度负责的态度,思想上比较沉重,情绪上也很苦闷。出于他目前的状态,如果领导觉得小晨处理问题上有缺陷,请大学的首长和专家不要怪罪他。我在他们小队那边,知道些情况,他真的不容易,做的是最危险的事,过着最简陋的生活,那份艰苦磨难你们是不知道。何况他仅23岁的年纪,肩头压的担子实在是重了些。”

“老纪,你这个总部的人都感慨了,那情况肯定如你所说喽。我会和学校参与此项工作的同志打好招呼,让他们多理解些小晨。放心,我不会泄密的,就是原则上笼统要求一下。”

校科技委的领导刚说完保密,就悄声问:“打的是什么对手?”

“欧洲来的雇佣兵,装备很精良的。我也是听说,抓的俘虏没看见,但看到了他们的缴获,都是欧洲最新型最好的武器和装备。”然后老纪赶快嘱咐了一句:“老柯,你得保密啊!不过你们能安排点好的伙食吗,他们这些小伙子生活在没有电的地方,食物没法保存,在营地能吃上一口热食,一出动就是野战食品和打的动物生食了,因为不能留下痕迹,不是一天两天,是长期的,好艰辛!你们做,伙食费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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