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必须进行的就是战场上的试用,否则完不成最后的定型。
我在国防科技大学春季运动会上看到一个长跑运动员万米赛的成绩不错,在大学里的学生能跑到这个水平很难得的。之后,我又遇到他一大早就在操场锻炼,长跑的距离还不短,超过10000米。在他完成了有20圈的单杠大回环动作后,我过去和他搭话,问他是学什么专业的,他说自己是电子信息对抗专业四年级学生。得知他的名字叫王鹏飞后,我对他说:“鹏飞啊,你这好身板,去部队发展不错。马上面临毕业有什么想法吗?”
“我考了研究生,但还没拿到录取通知书。如果研究生考不上,就得去部队了。能去个大点的部队单位就好了,学的东西还能用上。”
“看样你专业学得不错。”
“应该算是可以,这个专业比较新,所以很多东西不是那么尖端。”
“这个专业应该很尖端。”我肯定地说。
他抬头看了穿了一身文职服的我,很年轻的家伙,心里疑惑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对他笑了笑,“信我的,没错,我是搞遥控遥测专业的,深怕电波被劫持,所以还需你的保驾护航。”
在离开长沙前,我请国防大学的有关领导帮我了解这个学生的情况,负责他的区队长向我介绍了他在校的表现,让我坚定了把他弄到“影子”的决心。凭借他的身体素质,把他当作特种兵中的技术兵培养,作为前沿技侦侦察兵使用,成为以后“影子”在最前沿的掌握电子高技术手段的队员。
纪工回复我,可按我的要求进行野战环境下的工作状态验证。我在长沙做了个指挥情报车向小队前进基地开进的方案,命令季中校带剩下的人员安置计划安排和进度从西安南下,沿西成公路向部队所在的云南前进基地开进。我从长沙飞腾冲,由军区的车辆负责我回基地,同时也通过军线通知基地,做好安置指挥情报车的准备工作。
别了,三个多月人世间的生活别了,三个多月的现代生活环境我确实有几分不舍。不舍又能怎样?指挥情报系统还有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怎可半途而废。我带了台当年最高配置的手提计算机回去前进基地,在国防科技大学的计算机等办公设备我也不会放弃,将由专人押运回去。
6月中旬,我和纪中校和研发团队带着样车返回了云南边境,并在基地为指挥情报车构筑了隐蔽阵地,工作和停放都在里面,进行了非常严密的防护,安排一个专门的警卫班护卫,每班哨都由三个士兵持枪实弹站岗,没有我和陈天冈的命令,谁也不能上车。
我们开始了战地实验阶段,同时也急把通信终端送到缅甸,到时与北京终端相连,并由总参研究所的工程师在境外处的指挥室里指导使用。
送到前线的终端由吴远携带,在数个四班队员的护送下送到了徐队长和沈指导员手上。吴远对终端比我更了解。
几天后,我们指挥车与前线试连。试连相当成功,语音效果不错,图像也清晰,但有时会出现不稳定和中断现象。这些和环境、地形相关,那时没有移动互联网,需要增强设备性能才能解决。
我先和徐队长、沈指导员进行了视频通话,并让他们用移动摄像头对环境进行了拍摄,传到指挥车的屏幕上。然后我请求和境外作战处联通,在视频电话中左处长对我的工作给予了表扬。当时我问左处长想不想和一线通话。左处长还不知是个啥情况,说:“好哇,看看你搞了啥名堂。”
我让老左稍候,与徐、沈联系,通话后利用指挥车的差转系统,让在缅甸不知何处的一线队员与远在北京的指挥员见了面。当他们在眼前的屏幕中互看到对方时,尽管不是很清晰,也有变形,可都是激动万分。他们通话拖长的话音,听着别扭,但实则欣喜。左处长十分关心前线的整体工作与作战情况,再一次强调摸清敌人的情况,对总部决策有重大影响。
左处长对“影子”在前沿人员的训示,让前线作战人员很是振奋,比送去好吃好喝的作用还大,都说:“我们远在数千里之外,却能和总部在一起,我们的呼吸总部都能听到,牛呀!”
“影子终于有了自己可用的4系统和平台了!我们侦察到的情况和图像能够以最快速度最直接的方式上传总部,让我们添上了科技指挥工具的翅膀,“飞”了起来。后来有了这台指挥车,“影子”用云南军区通信部队的机会就少多了,只是一般通信才用,执行任务时则完全不用。
经过这番艰巨的努力,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