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参一号大笔一挥,在“影子”的报告上批了“同意,望各部门大力协助,力争早日搞出该系统。须认识到这是一件对作战指挥有意义的工作。”
这位技术出身的总长,不仅远见卓识,而且在实干上也高人一等。
有了总参最高首长的批示和交代,我算是拿到了上方宝剑,可以一呈己能了。
很快总参派了纪振同技术中校下到“影子”,帮助我们搞此基本建设。纪中校是个业务能力很强的技术军官,也很实在,非常明了我们提出的技术方案的意义,打从心里就支持。他认为这是我军基层的一个划时代的创造!
老纪来到“影子”后,对和一个上尉合作工作,还不是他的业务领导,并不特别在意。在他出发前,有关首长已经向他指出:“这个项目是总参首长指定由影子负责的,也就是由晨旭这个年轻人主持工作,你的任务是引导、配合、监督、协调,保障这个项目早日成功、早日应用。”所以,在设计、制造这个系统的全过程中,纪振同中校出于老同志的责任,既勇于主持又不喧宾夺主,而且他熟悉总参所用的技术装备和各方面的使用规定和渠道,有纪中校的到来,我们如虎添翼。
上级让我主持作战与情报的技术装备建设,是让我决定这两个业务领域所依赖的技术系统的设计和应该安置的技术装备,以后用起来才会得心应手。
我所提出的计划和方案是初级的,不完善的,在纪工的辅导下,我突击了解了我军用于指挥情报一体化现有的系统和技术,以及其原理,然后再重新审视“影子”的设计,并与他重新研讨了平台可采用的技术和系统整合方案,推测该系统搞出后的性能指标。
我们的工作方式与科研所的全不相干,他们要进行可行性调研和理论建模,而我们则完全舍弃了这个步骤,重点放在了系统整合、系统集成上,目的是先搞个能用的。
那么,我心目中的平台是什么样的呢?最先考虑使用依维柯作为机动平台,但我感到该车较小,而受技术的影响,有些设备的体积大,不易上车。最后选定用引进技术生产的越野弹药车的底盘,制做出一个超高房车型指挥车,雷达、电台天线平置车顶,需要时可立起转动。车厢内隔成驾驶空间、作战显示空间、情报站空间。驾驶空间即驾驶室安装两排座位,像轿车布置应急修车、拖车工具在后排座位底下,停车即可拉出使用。作战显示空间位于车厢中间,车壁上装有两块电视屏幕,后来改为进口的液晶屏,可在电子地图上显示作战态势,播放卫星和前沿实拍视频图像,也可与上级视频通话车厢的空间设有可折叠的简易平桌,使用电脑和铺开地图。情报站设在车厢尾部,有卫星通信、中远距电台、雷达发射接收设备、电子监视系统处理终端等。
该指挥车在行进中,可用自身强大的发电量供车载大功率设备工作停驻时,另有一电源车放置分离发电机组,或把分离式发电机放置地下发电,减少热能散出、磁能辐射过大,从而降低被发现的几率。
这个移动指挥情报平台的设计方案,受到系统所的认可,为项目开了绿灯作为军队指挥系统技术装备的尝试,并为实战所需,总参首长批准了“影子”较高的卫星使用权限。在总部首长推动下,总部三个研究所为这个指挥车的搞成确实给了我们重大帮助,当时车上有些设备连大军区都没有用过。
有了设计方案,就要出大量的设计图纸,这项工作全是纪振同工程师带了总部各研究所的技术人员加班加点地干,我并没有多涉及,还有队部一大摊工作和带四班训练呢,而且上级也不让我到北京啊。
总部不让我去北京,却把研制基地放到长沙,允许我到长沙的国防科技大学守摊。纪工在北京给我打了电话,告知上级的这个安排,一听便把我美得屁颠屁颠地了。那也是个大城市啊,尤其是国防科技大学能给我的帮助可太大了。
小队主官也拿出最大的支持态度,从前沿抽出人力,到指挥情报车的试制地国防科技大学设点守摊。我带了詹凌睿、陈天冈、朱绍、吴远、李文歆、于海洋、谭军从腾冲乘机经昆明,飞到长沙,纪中校安排人到机场接的我们。
这次上级批准我们穿了军装,但是文职军装,每个人背了个背囊,谭军还提了个保密箱。来之前讨论带不带武器,我说:“我和谭军必须带,你们随便,带武器的同志一定保管好,出问题得受处分。”最后,就我和谭军带了手枪,由谭军看守最机密的技术资料。
车开到了大学的招待所,下了车纪中校就把有关情况介绍给我,说是总部的文件下到国防科技大学,大学的首长很重视,吩咐下来我们到校后,会马上安排会面。
我提出得先洗个澡,干净干净再去与领导见面,不然是失礼,然后对随行的军官说了声:“10分钟内解决洗澡和仪容问题,10分钟后下楼集合。”
小队7人和北京3人,坐了大学安排的车,直接到了校主楼,由大学的一个上尉引导乘电梯上到校长办公层,出了电梯,大家很自觉地把我让到前面,与中校并排向会议室走,后面是两个少校,然后是五个上尉和一个少尉,可我们穿着文职军装也分不出谁高谁低。
国防科技大学的上尉引导我们进到一个小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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