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东明与那日苏虽然接近了敌人的新兵培训点,但意外地发现此校附近都有关卡,夜晚虽黑,但根据哨位旁的小屋里透出来的微弱的灯光,他们还是察觉到这些关卡的存在。可能是前面的车的声音掩盖,敌哨兵未注意到那日苏所摸黑驾驶的
车跟踪前车而至。那日苏立即制动汽车并后退到一定距离后离开简易车道转入路旁的树林里。
此时正值年末,天气已近极寒,因紧张地跟踪敌人,曹东明一直扶着自己受伤的战友,但未察觉他已牺牲。停车后他们想安顿一下受伤战友后下车接近敌营,才发现自己的战友身体已僵硬。那日苏把手放到其鼻孔前,发觉他已停止了呼吸。低声说:“向方同志已牺牲了。”
“哦,”曹东明沉默了好一阵,强妒忍痛苦:“我们先把他放在车头里。我们下车到前面去看看。注意!前面可能就是敌人的学校,四面都有可能敌人的驻军。进去非常危险。”
“我们先到校舍里看那批青年呢,还是上山探明敌人的山顶上的岗哨位置?”
“我们不能贸然进去,否则万一被敌人发觉,就没法冲出去了。”曹东明说:“我们悄悄上西边的山顶上去看看有没有敌人的哨位,等把校园西山上的情况搞清楚了,我们才去东边的山顶上去了解,主要是看这一带的地形,以便跟牧组长汇合并来解救这批青年并炸毁校舍。”
“我们不进去了解敌人的校舍内部情况,解救时可能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况。”满都拉说。
“我们二人不能贸然进去,否则你我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影响整个解救计划。明白么?”
“明白。”
“我们在天亮前尽快搞清校舍两头的山上的情况,然后即立开此处去与牧组长他们汇合,然后再回来实施解救行动。”曹东明说。
他们二人弯着腰悄悄地挨近校门,但当离校门二百米的时侯曹东明突然按住满都拉的身,蹲下去。
“怎么了?”满都拉低声问。
“离我们二十步远应是敌人岗哨的哨位。我们不能进去了,赶快向后撤。”
“我怎么没发现呢?你怎么知道的?”满都拉仍抵场问曹东明。
“靠直觉,”曹东明说:“我和你为同。因为我是南满抗联战士,有长期与关东军作战经验。”
“那我们什么办?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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