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东明带着他的四名战士从木里图站上车,然后利用打水的机会悄悄把五只手枪包起来放到列车锅炉房的煤箱下边。然后分头到各车箱坐下。经过通辽站时,他们就遇到上车来检查的关东军宪兵与伪满警察。不过,因他们都带有良民证,而且非这一带的,所以那些宪兵与警察也没说什么,看了一眼良民证上的照片,对了对持证人,也就走过去了。这样他们第二天就到了郑家屯站。他们在郑家屯站下车后,曹东明立即找一处电话厅与郑大明联系,得知已得到前往王爷庙的侦察员的消息,那批学员已上车,但走西线还是走东线仍未搞清清楚。曹东明立即决定在郑家屯站留三个队员等那车来时直接上车,自己则连夜去四平站,准备上第二天经过连新线的列车。因这批青年有可能在白城子站换车来决定走西路还是走东路,他们也只能用笨办法,也就是搭路经郑家屯的大郑线上的车和路经四平的连新线上的车。先搭上前一趟车,走一站里程后如未发现目标,就下车搭第二趟车。这样总能碰到那批学员。
因在大站带枪上车风险大,他们就先到四平南边的一个小站,在那里等车。在等车时他与郑大明取得联系,得知大郑线上的列车已过,但其留下的三个人上车查看后并未发现那批蒙古族青年。就立即买去大石桥的车票,就上了第一趟列车。上车检查却未发现那批学生。就忙带着其队员在下一小站下了车,等第二列车。这趟车上他们发现了一批青年,听他们用蒙语谈话,问跟自己来的蒙古族队员,确认这批青年就是自己要找的那批从王爷庙出来的去营口的学员。
“你想办法接近这些青年,悄悄顺他们从那里来,去那儿。注意,不要让他们中的那几个年令稍老点的人发现,他们可能是懂蒙语的日本人。”曹东明对其队员耳语道。
“行,我先去他们近处找个座位,然后找个机会问一问。”这个蒙古族队员名叫那日苏,是科左中旗人。
“小心点。”
“嗯。”
那日苏站起来,看了一阵前面不远处规规矩矩地坐着的那些着学生服的青年,然后若无其事地向另一个车厢走去。他走过这些学生中间时,看到他们中有些人分几对坐在窗边的桌上打扑克牌。也注意到其中有几个年龄稍老的,估计是他们的带老师。他走到另一节车厢后稍等了一阵,然后原路回来并在最前边的一条椅子边站起来,其一边就是那些学生中的一个落座的地方。
“小弟,你能向里挪一挪,让我坐在这儿吗?车里人多,我找不到座位。”那日苏用汉语说。
那青年迷惑地看着他,不知怎么才好。
“他们是蒙古族,不懂你的话。”其一边坐着的大嫂对那日苏说。
“哦,我会点蒙古语,”那日苏向那们大嫂点了一下头,转身用蒙语低声问:“乃吉,你从那里来的呀?”
“我们从王爷庙来。”那青年见那日苏会蒙古语,面露惊喜的表情答道。连新线上的旅客中蒙古族不多,所以这些青年好象不太自然,一路上很少说话。
“那上那儿去呀?”
“不知道,票是朝老师买的,也没对我们说那个站下车。”
“哦,”那日苏又问:“你们下车后就步行到你们的学校吧?”
“不,”那学生摇摇头:“下车后还坐一天左右的车,走山路,车颠得历害,到了学校,身体快散了架了,很苦。”
“你们学校叫什么学校?”
“叫南森高校。”
“很象日本人的名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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