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安怅然若失的吐了一口气,神色欣慰的看着柳明志:“老夫还以为你会认为老夫太过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了。

会站在自己的道德观点上指责老夫一番呢!”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脚踏七星的缘故,我凭什么会指责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你?

你所背负的压力重若万钧,不知道比我所承受的一些委屈大了多少。

说到底,万般皆有因啊!

你为了我好,我总不能以我的角度去评价你所做事情的角度对错与否!”

柳之安再次拍了拍柳明志的肩膀,脸色流露出轻松写意的神色。

“孩子,老夫不否认自己手上沾染了很多鲜血跟杀孽,纵然非我亲手所杀,可是他们的身死的根源却始终因我而起。

但是有一点,无论你信不信,我都希望你理解。

但凡死在商战之下的那些家族没有一个是死有余辜的。

正如你方才所说,是他们捞过界了,吃相太难看了,终究是要惹祸上身的。

一块肉就那么大,你抢了别人手里的肉,就要做好被人还击的准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才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他们过界抢饭吃的行径,纵然老夫不动手,其余几家金陵的老家族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落在老夫手里,除了十恶不赦的人,老夫都不会牵连他们的妻儿老小,落在别人的手里,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至于那些被灭族的商行,自然有他们该灭亡的理由。

这点你也是懂得!

人品上老夫还是可以保证的,老夫并非那种嗜杀之人,一言不合就要灭人根基,将其斩草除根决然不是老夫的风格。”

“这点我还是相信的,毕竟沈家,顾家他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比如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柳之安眉头一凝,神色有些犹豫的上下打量着柳明志:“就像你刚刚推算所说的那些话,老夫确实不止一次怀疑你的身份问题。

毕竟当年你醒来之后,行为,性格跟以往大相径庭,完全没办法想象这是一个人昏死一次之后就能发生的转变。

常言道,知子莫若母,当爹的跟母亲一样同样了解自己的儿子。

对于你骤然间的转变,我确实一时间接受不了。

前前后后调查了所有的蛛丝马迹,依旧找不到你被调包的证据。

后来渐渐地也就将此事给搁置下来,默默的忘却了,只是老夫的心里始终始终”

柳明志明白柳之安想说什么,直接就接了过去:“始终有一根刺对吧?”

柳之安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啊,不过现在好了,拨开迷雾见天日,现在所有的刺都不在了。

老夫心里的担忧也可以彻底放下了。

至于还有什么别的想问的嘛,你是怎么知道柳敬不是老夫的?”

“柳敬?”

柳明志微微怔然了一下就反应过来,柳敬应该就是宫墙之上那个假冒的柳之安了。

望着柳之安好奇不已的目光,柳明志重新拿起了自己丢在桌案上的旱烟袋装了一锅对着灯火点燃吞吐开来。

“你跟柳伯待一起的时候,能闻到他身上有什么不同于别人的味道吗?”

柳之安微微嘀咕了一下便明悟过来了,抬手拍了一下书桌。

“狗日的,老夫不止一次跟他说少抽点旱烟,少抽点旱烟,就是不听,上来就把老夫个暴露了,老夫饶不了他。

当时我接到柳远的传书还挺纳闷呢,是不是袁无面的易容术出了岔子被你看出来了。

否则你如何会斩钉截铁的让柳远给老夫传书让我回来。

原来真正的症结竟然是出在了柳敬的身上!

不过老夫没事的时候也抽两口,虽然不多,但是你就一点怀疑没有吗?”

柳大少咧嘴一笑,将手里的烟枪清理干净,用茶水清洗了一下烟嘴挂回了原处。

“这玩意偶然来上一口绝对不会留下浓重的烟火味道,常年旱烟在手的人只要一靠近就能感觉出来。

再说了,你这个糟老头子,本少爷盼着你好几次驾鹤西去了,好让本少爷继承家业你都不舍得找阎王爷去,岂会自己就无端端的送死去。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柳之安翻了个白眼,对着柳大少的屁股来了一脚。

“去你娘的,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去客厅用饭吧,估计你娘她们也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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