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伊万秋没能握住妻子的全力反抗。

眼看她再次抓起地面的瓷片,伊万夏冲全,抓住妻子的手往自己的脖颈处按去。

“你划,用力划,划出血,等流干了我就不会干预你自杀了。”

被他住在手里的手向后微微缩了几分。

“你不是想寻死腻活吗?来呀,划,犹豫什么?要死一起死啊?反正你死了,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伊万夏又把脖子往前凑。

妻子啊的一声惊呼,松开了手里攥着的瓷片。

然后她愣愣的看着眼前一改常态的丈夫。

眼前只剩下他在不断张开闭合的嘴与在笔画的手。

脑海里只有那句话,“反正你死了,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丈夫狰狞的面孔覆盖住她整片脑海。

“来呀?划……”

其实自己并不想死,只是借题发挥,想要让这个男人踏出那一步,有担当的去做他该做的事,没想到事情竟然会闹到这种地步。

此刻,她放下挣扎的手,哭红的眼眶还在默默流着眼泪,狠狠瞪了丈夫一眼,转身用力关房门。

留下一地狼藉与伊万夏一个人杵在原地。

那被划开的伤口也已经凝血不再流淌,只是满身的血迹看着实在让人寒忌。

“我们离婚吧!”

那生冷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从房间里一角穿透而出,就如一把钢锥刺进伊万夏的心脏深处。

“离婚?”

她说要离婚,说的什么狗屁话?

伊万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收拾刚刚被打乱的整个大厅。

“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孩子归你,我什么都不要,就这样。”

此时是六月,刚好夏季。

但自房间里穿出的声音仿若腊月里的冰锥刺人心魄。

伊万夏开口,“我去找爷爷,把地分了,分了。”

说着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才多少岁?

26岁就要离婚?

自打结婚那天起,就从未想过要离婚的伊万夏,此时推开房门。

妻子坐在梳妆台前,身的衣服还是血迹斑斑,散乱的头发披头盖脸,脸色煞白,精神恍惚。

一个人挺着已经有两个月身孕的肚子在包扎伤口。

“我不想再次重复,就这样。”

“爷爷会同意的,你要相信我。明年……明年我们就有属于自己的地,我们彻底独立出来,你在家看孩子,我外出务农,这样多好。”

说着他止不住眼角的泪水模糊双眼。

“你不喜欢出去,我就出去,我主外你主内,以后这个家你说了算,我都听你的。”

妻子依旧坐在那里包扎伤口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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