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秉哲听了儿子这番话,捶胸顿足道:“儿啊,咱是官宦之家,眼光不能和商人一般。如今赵氏一族几乎可以说是团灭,将来问鼎天下的不知是何人,与赵氏结亲不仅不能光宗耀祖,恐怕还要遭来灭门之祸。”
徐公子仍然没有被说服,他坚持道:“赵氏宽仁,百姓感念其恩德。两位皇帝出城时,无数百姓夹道相送,可见人心未失,大宋气数未尽。”
徐秉哲冷笑道:“说一千,道一万,你还不是贪慕卉儿的美色?你也不想想,卉儿入了金营,早已是不洁之身,倘若做了徐家的儿媳,岂不是被外人笑话?以后咱徐家还怎么做人?”
没想到徐秉哲的这番话让徐公子更坚定了,他对父亲说道:“这并非卉儿的错,一个弱女子何错之有?错就错在大宋君臣贪生怕死,软弱无能,竟然以女子息兵,亘古未有,天下奇闻!将来后人读史书看到此情此景,不知作何感想?”
徐秉哲见说服不了儿子,便扔下一句狠话:只要他活着,就休想和卉儿成婚。
徐公子不顾父亲的反对,经常到齐王府见卉儿。
在卉儿家发生变故前,卉儿对徐公子还是有好感的,毕竟徐公子可以说是仪表堂堂,谈吐不俗。但眼下卉儿对徐家已是心如死灰,对徐公子不再有丝毫兴趣。
徐公子见到有一个胡人住在卉儿家里,而且常常见到两人出双入对,心头顿时产生了强烈的醋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醋意愈发的强烈。
凭着女人的敏感,卉儿从徐公子的言谈举止间感受到了这种醋意,她的心头掠过一丝快感,更加频繁地对徐公子进行冷嘲热讽。
由于徐公子禁军军官的身份,卉儿对徐公子的讽刺便集中到禁军的无能上。
她嘲笑禁军不是男人,应该都阉了送到金国当太监,或者回家抱孩子。
徐公子总是默默在听卉儿挖苦,一言不发。他知道卉儿受了很多苦,因此不怪卉儿,只怪自己无能,不能保护心爱的女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最终他发现,迎娶卉儿过门的愿望终将成为泡影。
徐公子绝望了,一个对爱情绝望的男人一定会陷入疯狂!
徐公子真的疯狂了,当他听说韩子轩准备了几十车金银财宝要去给金国皇帝祝寿时,他找到韩子轩说道:“敌军就在城外,你竟然要给敌国皇帝祝寿?你还是不是男人?我看应该把你阉了送到金国当太监。”
韩子轩微笑着说道:“那依徐公子之见,我当如何是好?”
“我听说韩公子在鲁班营造社订做了一批装甲车,我认为韩公子应当带着手下卫士乘坐装甲车趁着金军不备前去踹营。”
韩子轩吃了一惊,这正是此前他制订的计划,难道我的计划泄露了?不可能啊,我连唐新都还没告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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