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笑去世后,比勤之因为伤痛不已,如今整个人无精打采,不去太医院述职,日日在府中,蓬头垢面,醉酒房间,下人不敢去劝说,看到有旺公公来了,以为遇到了救星,结果出人意料。比勤之让有旺陪他喝酒,有旺说了来意还不断劝解,结果比勤之用银针封了有旺的经脉,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硬生生被毕勤之灌了一坛酒。

一群下人都在旁边看着,个个心惊肉跳,当中有一个年长一点点的还算稳重,见事情不妙,急忙出了府,没过多久,就带着瑞王齐平进来了。

齐平见比勤之在给有旺灌酒,上前拿了一坛酒顺着比勤之的脑袋上倒了下来,瞬时,比勤之如同落汤鸡一般,转身时用手抹了脸,一脸茫然。

“你该好好醒醒了……”瑞王齐平将手中的酒坛摔入地面,随着刺耳的声音,比勤之脑袋也清醒了。

有旺被解开经脉,委屈又无奈地先行回去复命。比勤之换了衣服,收拾了妆容,又变成以前那副温文尔雅,温柔敦厚的模样。

瑞王齐平本来在附近查询魏使单和之事,偶然发现城东有很多鸷江两岸流离而上的百姓,刚弄清楚原因,本想禀报齐瑶,见比勤之府中喧闹,府中管家慌张而走,便知道了此事。往日,他也知道妹妹与比勤之之间的情分,觉得他有情有义,看如今的情况,一面又觉得他懦弱不堪。

毕勤之已经完全醒了酒,和瑞王同行去齐瑶处,入府前,比勤之挡住瑞王齐平,将一路琢磨的问题开口问道:“下官认识郡主时间不久,但自认为彼此之间心意相通,以我的了解,她断断不会因为一桩不顺心的婚事,就轻生。若她不愿意嫁给景王齐泰,为何选择在完婚后了结了自己的性命?这当中恐怕没那么简单……”

瑞王齐平愣了一下,本以为是个呆瓜,没想到有点脑子。他点点头:“我与妹妹,自小在竹阴山长大,那里最多的就是竹子,环境不管多么恶劣,那竹子永远都能战胜,生机勃勃地将自己的身躯深入高空。所以我们才能一路走到今日,我又怎会不知,妹妹的死有蹊跷。不过没想到,毕大人不糊涂啊!”

瑞王齐平说话做事向来潇洒,如此揶揄毕勤之,他也没在意,“群主死于一支蒿,那么这东西从何而来?我查过太医院记录,不是出自太医院……”

“你怀疑……”齐平看了一眼面前的定安候府。

“太医院里的两株一支蒿来自魏国,我师父孙太医说过,这是剧毒,所以一直小心收藏,没有长公主特批,没人能动。”毕勤之说到这有点激动,“那东西魏国也没有几株,瑞王负责那魏使单和的安全,何不寻机会问问,它的去处?说不一定,就能清楚,群主手里的一支蒿从哪来的。”

“原来你是真不糊涂……”齐平笑了笑,拍了拍毕勤之的肩膀,两人一同进了府。

此时,顾孟泽先一步正在向齐瑶汇报鸷江流民的事情,“公主本是为民谋利,兴修水路,哪曾想那些流民利欲熏心,想借此机会闹事。百姓无知,无非就是被几个为首的人物煽动,一起起哄罢了,公主放心,这事我来处理。”

齐瑶点头,“这事可大可小,一定要弄清楚原委,可别伤了无辜百姓。”

“公主放心!”顾孟泽道。

这句话的让齐瑶放心,若没驸马,自己肯定心力交瘁。

定安候离去后,戚无劫领着瑞王齐平和毕勤之进来,顺便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酒味,有旺提前给她禀明了情况,如今见着毕勤之,精神样貌恢复如初,但那眼底露着的伤心还是可以看出来。

“今日叫毕太医来,是有件事想问问,可有一种血虚之病,需要麋鹿血来治疗?”齐瑶好奇地问道。

“这个……”毕勤之想了很久,“臣从未听说过,恐臣才疏学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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