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力,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势,利用顾为,帮助齐泰,掣肘齐洵,当真费尽了心机!齐笑有苦说不出,只能将事情咽下,烂在肚子里。
接下来的几天,齐瑶一直无法安睡,赐婚的事情她并没有下旨,她期盼上天能赐给她一个办法,让这件事有个转机。从有旺那传来毕勤之萎靡不振,天天买醉的事情之后,她更于心不忍。这种痛苦和情非得已她比任何人都明白。
每日不管公务多么繁忙,睡觉之前齐瑶都会亲自给精思傅会喂思傅会长大不少,以前放置它的陶碗已经换成精心打造的铜盆,装饰的应有尽有,环境如同一个小型的河海。
来喜陪着齐瑶给乌龟喂食,见齐瑶心不在焉,问道:“公主还在烦心群主的事情吗?”
齐瑶叹了口气,“笑儿是多好的一个孩子,毕太医也是人中翘楚,两人感情深厚,想到今后,注定是一场悲剧,我于心不忍。明知是悲剧,我却无力阻止。”
“人各有命,天意如此,便各安天命!忧心伤身,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吧!”来喜安慰道。
“各安天命!难的就是这个安,谁能轻易做到!”齐瑶心有不甘。
道理看的很透,难在做到,来喜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下去,恰巧此时有小兴子来报,说断尘回来了。天色已晚,但事情重要的也顾不上休息了。
断尘一路风尘仆仆,衣衫不整,额上搭下一绺头发,在那块青玉面罩上显得碍眼,不知道齐瑶看出来否?她见到断尘,第一句话就问:“事情怎么样了?”
断尘略施礼,恭敬道:“没找到白老先生,但是有一个消息可以弥补你让我办的事情。”
“快快细说!”齐瑶迫不及待。
“未找到云深峡谷凌云峰凌云阁白知白老先生,但遇到了老先生的弟子。”断尘道。
“人在何处?”齐瑶声音和表情极为迫切。
“已先行去了驸马府,为世子医治腿伤去了。”断尘道。
齐瑶松了口气,慢慢恢复平静,“那青芽儿可有消息?”
“一直在恒昌酒楼。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有惊动他们,无劫一直盯着,彭将军也在城门加了城防,以防他们察觉后逃出城外。”断尘对于这种事情,办起来游刃有余。
“明天便去会会青芽儿,这么多年,我和她……”说到这,齐瑶突然笑了下,“这次辛苦了,你快些回府休息吧。”
断尘对齐瑶永远都是唯命是从,就算是这样的事情,他也答应的爽快。行了礼,转身往宫门而去,在行宫前拾级而下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他停步回头,齐瑶怀里抱着东西追上来,塞给他,“你看看,左手的袖子都破了。这是给为儿做的两件便衣,他说颜色太暗,甚不喜欢。但这和你常穿的衣服颜色相似,就拿给你吧,你不介意吧!”
断尘紧紧捏着怀里的衣服,貌似感觉到一种温度,一种气味,令人愉悦和兴奋。
“多谢公主,臣非常喜欢!”断尘道。
“那你快回去吧!”齐瑶说完转身离去,断尘停留在原地傻乐了片刻,继续下台阶的时候还崴了一下,但他依旧乐呵呵地走着,引的台阶两侧站立的侍卫一脸懵态。
第二日那一身衣服完美的在断尘身上展示。他出现在恒昌酒楼附对面的茶舍,一直密切关注酒楼进出的行人,直到傍晚,见一个人粗壮伙计赶着送菜的马车离开后,他对着茶舍对面的楼上使了眼色,只见戚无劫点了点头,随后,齐瑶女扮男装从楼里出来,转而进了恒昌酒楼。
这个地方是齐瑶以前常来的地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许久未进来过了。这里格局没变,只是里边的装饰亮堂,一看就是刚换新不久。酒楼里人山人海,稍不注意就会蹭到别人身上,齐瑶缩着身体让过一个又一个从她身边走过的客人,跟着上楼的人流到了二楼,左顾右朌一番钻进一间断尘早已定下房间,房间的窗户向着酒楼院里,齐瑶轻车熟路就翻出去,大摇大摆的往后院走。
恒昌酒楼是齐都繁华的代表,后院住的客人是齐都权贵的代表,这是断尘告诉齐瑶的。发现青芽儿的踪迹的同时,意外得知这后院别有生趣,更有意思的是这里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已成了顾孟泽的产业。这个地方可不是谁都能住的,要么是显贵,要么是达官,齐瑶不想惊动顾孟泽,所以悄然而来。沿着一间又一间的独立院房走着,越走越静,经过了春夏秋三院后齐瑶停在了冬院门口,恰巧遇见来回巡视的护院,齐瑶若无其事地整了整衣服,大摇大摆地进了冬院。
天色暗沉不少,房里已经点了灯,有身影在攒动,齐瑶确定了青芽儿的方向,她从一扇还未来得及关上的窗户跃进,青芽儿显然发现的有点晚了,当她拔出鞭子时,齐瑶早已拽走了鞭子的另一头,在她的身上缠了两圈,等她想解开缠绕时,手中握着的另一头一把被抢走,有一股很大的力量拉着她后退数步,直至撞到椅角猛然坐下,等回神时,已经被人用自己的鞭子绑在了凳子上,气的她大喊:“你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灭你九族!”
“这么多年了,你这跋扈不减当年啊!”齐瑶仔细看着青芽儿已经恢复的面貌,走到她的正前方。
“是你!”青芽儿更是又气又急,“你偷偷摸摸进来绑我做什么?”
“那倒要问问你,不好好在西蜜待着,跑来齐国做什么?”齐瑶反问道。
“我来齐国干什么你比谁都清楚!”青芽儿试着挣脱绑着她的绳子,但是失败了,“你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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