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冷笑道:“我只是出去看伤,为何不敢回来?周管家,我现在要状告林达伙同蒋七等几人,意图杀人灭口,将我打成重伤!请管家为在下作主!”方武一边说一边指向脸上有伤的几个家丁,那些家丁纷纷将头垂下,不敢与之对视。
“你……你……”林达气得快要吐血,语不成句地说道:“明明……是你打伤咱们!还敢恶人……先告状!”
方武不解地问道:“我打伤你们?在哪打的?”
“别想撒赖!就……在你房里!”林达气道。
“你确信就在我房里?”方武邪笑道:“难道我会法术,将你们赶到我房中,然后一人打你们七八个?”
“就是在你房里!”
“半夜三更的你们跑进我房里干嘛?”
“我……我们去收集苏羊五的证据来着!”
林达情急之下,却是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方武也不得不暗自为之喝彩。
“哦,原来你们还师出有名啊!可谁叫你们不吭声、黑灯瞎火的,府中又刚刚失窃,我以为府中又摸进了贼人呢。”方武说道:“不管如何,你们打伤了我,就得赔钱!周管家,我为了保护府中安全受了伤,您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周连林见方武中气十足,而林达等人似乎吃亏不轻,他那种恐惧感又涌了出来!其貌不扬身手不凡,不正是……
他干咳几声,说道:“算了,林达急于为府中平息事端、武二护院心切,想必其中有所误会,我看双方都不必再纠缠了。”
他安抚了还要喋喋不休的林达,对方武说道:“四娘子让你协助本管家查明失窃一事,现我已查清了来龙去脉,就是丫鬟韵儿伙同外人,胁迫兰儿行窃,意图令三娘子于宫宴时出丑。小武你既然及时赶了回来,不如就如何处置她们拿个主意?”
方武哼道:“我被他们吓得半死,更是打得腑脏受伤极其严重!大夫说我可能要短命三五年,周管家一句算了就当抹平了?”
敢问哪个寻常年轻人可以一个打七八个?既然身手如此了得,又为何心甘情愿来当个任人使唤的下人?方武越是不高兴,周连林心里越发肯定此子的来历。虽然身手不凡,但还是过于年轻啊,自己露出破绽而不自知。
周连林不怒反而呵呵笑道:“小武哥,依你说说如何是好?”
方武捂着胸口说道:“我被他们打中胸口,喘气慌得很。起码得赔几十两,买些参须来补补气才得!还有,起码得让他们跪下求饶,叫我声大爷才行!”
林达气得牙齿都快要咬碎,眼睛直冒火,恨不得扑上去将这讨厌的家伙撕碎!可是他感觉手脚完全不受控制似的,动也不敢动!
昨夜他领着六个壮实的家丁,趁黑想要收拾这小子,谁料灯光再次亮起时,倒在地上哀嚎的竟然是他们七人!那小子正得意洋洋地跷着腿坐着呢。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周连林身上,谁知周连林笑呵呵地应道:“小武哥说得有道理,本管家就托大作个主吧。小武哥一心为府不幸受伤,就由府中补个五十两汤药,另外林达等人就向小武哥赔个不是,至于其他就免了吧,毕竟同于一府里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
“银子可免,但磕头万万不可免!”方武嚷道。
周连林皱着眉头,暗道此子如此睚眦必报,看来不好相与啊!他想了想,阴着脸朝林达冰冷地喝道:“就依小武的吩咐,你们快点磕头认错吧!”
林达等几个哪想到周连林会如此态度,顿时愣住了!见周连林不似开玩笑,迟疑片刻,只得极不情愿地跪下磕了个响头。
方武暗自得意,他只是胡搅蛮缠的,意图拖延时间罢了。谁曾想到周连林心中顾忌他的来历,居然对如此苛刻的条件也能满足。如此一来,方武反而有些不知如何应付了。
直到几人磕了头,方武灵机一动说道:“其实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不曾想到周管家铁面无私,委屈了几位大哥了!不如这样,等我领了汤药,每人分一两吧。”
那几个家丁心里直骂娘,这小混蛋真的抠门,领了五十两,才给大伙每人一两,要知道受伤的是我们好不好!
周连林笑嘻嘻地说道:“小武哥,这下咱们应该回到正事上来了吧?”
他心里越发不愿意拖下去,此事办不成惹三娘子不爽自然不妥,但若是拖久了国公大人晓得更是不妥,加上眼前这位“来历不明”的家丁,也是个未知的在麻烦。
唯有的就是尽快把事情了决,一了百了。即便事后国公大人知道也无所谓,他绝不会对这等小事的过程和真像感兴趣的。
方武笑道:“周管家,我听老人家说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您看我胸口这闷气还没顺,不如就歇它半日,明日上午再说?若是你急于定案,你大可直接找四娘子说去。唉,说起来我就来气,我受伤这么重她还让我做事,简直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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