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虽未见过这个名字,但她在云舟时曾听人说过,王城里除临衍这个身挟宗晅嫡亲血脉之人,另有几个远亲也同宗晅有几分相似。想来此人便是那血亲之中的一个。
朝华又问:“你如何在王座之上?”
那人支吾了片刻,实在写不清。朝华无奈将他的咒印解了,那人长喘了好几口气才到:“王上令我在王座上露个脸,我也不知道为何。”他一边说,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脖子上的长剑,又小声道:“你又是谁?”
一阵强大的灵力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脖子上的司命沁出寒气,细皮嫩肉的脖子一疼,眼看就要被那黑沉沉的利刃割开。那人被吓得呆若木鸡,僵着个脖子跪在水池之中,再不敢多话一句。
既是王上的意思那便是季蘅的意思。既是季蘅的意思,那便意味着这个局从一开始便是朝着她来的!这引君入瓮的法子虽然老套,胜在屡试不爽。
朝华愤愤朝四周看了看,月色幢幢,阔叶绿植迎风招摇,此处僻静,观之似是王城后花园。
“他除了让你坐在王座上假扮王储,还让你做了何事?”
“这个嘛”那人盯着朝华牵起一抹勉强的笑,他的眼尾忽而有些泛红。
摄魂!朝华猛地后退数步,那人迎身而起,曲掌成爪便朝朝华捞去!
果然一套借一套,季蘅的每一步都有后手。朝华持司命同那人过了两三招,二人皆不知对方底细,二人都不敢尽全力而战。
此时身在王殿腹地,外援远在千里之外,朝华纵有三头六臂也没有以一敌百之能。眼看一战焦灼,越拖下去则越有可能被人团团围了,朝华长剑一挥,左手幻出一道白光。白光迅然没入了水池之中,水面上腾起浅浅的白雾,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出腰下一阵拉力牵着他直往下坠。
他定睛一看,那白雾竟不知何时幻成了一层薄冰。玄冰迅速在池水中蔓延开,他的下半身沾水之处刹时便被玄冰冻得严严实实。
玄冰之术并不稀罕,但能一挥手便将一池子水给冻起来的人,她的灵力源源不绝,必不可小觑。那人长伸着双臂保持了一个击打的姿势,但毫无疑问,他此时已无法动弹。他的眼睛或许怒得喷火,但周身薄薄的寒冰早将他禁锢得空前乖顺。
朝华听得小路上隐隐的脚步之身,闪身没入水池边的绿植下。她心知自己果真被请君入瓮,当了那钻入套子里的王,而同此人扯下去也实在没有意思,朝华转身欲走,忽听那人道:“你要寻王储殿下?”
“你知道他在何处?”
“这个么”
那人欲言又止,朝华冷笑一声,再信他便是蠢蛋!
她回身一剑,那人身侧的冰层断然裂开。那人被吓得想喊也喊不出,朝华回过头,眸色比寒冰更冷,低声道:“回去告诉你们王上,他想要的东西尽管来取,本座上穷碧落地等着他,谁不来谁是狗!”
朝华说完即走,那人愣了愣,咽了口口水缓缓道:“王储殿下在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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