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她,轻笑:“干什么?”

她摇头,眼里带着光,却只有他一个人。

她没开口,他却说话了:“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现在好了,全世界都知道,苏执,是顾随的妻子。”

她点头,在他唇角吻了吻。

婚礼的一切策划都由顾随亲自指导。

他不放心任何人,生命中,最庄严最盛大的时刻。

他当然要手把手来完成。

只有一次,理该慎重。

苏执着了件奢华纯净的婚纱,以往披散在腰间的长发,被盘起,露出了白皙的脖子,有几分动人。

这时八月份。

温度刚刚好,她穿婚纱不冷不热。

顾随很有想法,他考虑得很仔细。

她看着对面人,忍不住勾唇,少年长大成人,变成了一个男子汉。

他单是站在那里,便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宋裴林牵着她的手,一步步,无比庄重的,将她带去对面。

对面的男人,眉目温和,眼中闪着光,他静静地看着她,虔诚又圣洁。

他接过她的手,比宋裴林说了句谢谢。

这个不可一世半辈子的男人,在他心爱的姑娘面前,俯首称臣了一辈子。

苏执抬头看他,他亦在低头。

眼里只有她。

他轻轻一笑,说了两个字。

“别怕。”

她想起了那年的高一,主席台上,少年高昂着头,傲娇自持。

他同样说了这样一句话。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苏执点头,跟着司仪的节奏,听到了少年沉稳又冷冽的声音。

“我愿意。”

我念了一辈子的人。

苏执弯唇,声音清甜,同样说了那句话:“我愿意。”

我爱了整个青春的人。

对于所谓的送于洞房,以及后来的敬酒,苏执觉得好不对劲。

小时候参加过婚礼。

反正步骤不该是这样的,谁结婚时,客人还没走,主人先入房了?

她瞥了眼一旁在替她揉脚后跟的顾随,推他:“你不去陪他们吗?”

他低头认真揉腿:“陪你最重要。”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说过两次重要的事,第一次是睡她,第二次还是睡她。

春宵一夜值千金。

他脑袋有坑,放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独守空房,跑去和一群大老爷们喝酒。

别人结婚是啥情况他不知道,反正他不允许自己的婚礼搞成这样。

醉成那副鬼样子,都没来得及好好感受。

“什么事啊?”

苏执好奇心在作祟。

他笑得神秘:“等会你就知道了。”

苏执的脚生得很美,小而白。

她极少穿高跟鞋,这时奔波了一天,磨了脚。

顾随在台上时,就注意到了。

一结束,就拉她回房,不肯她乱跑,认真替她揉脚。

她低头笑。

他放下她的腿,拍了拍,站起身子脱外套。

“好了,该干正事了。”

苏执偏头看他,模样可爱得出奇。

这天她结婚,好看的女人打扮起来,更是要人命。

就如现在,她甜甜一笑,手撑在床上:“什么事?”

他急不可耐,身子燥热得压不下了,嗓子发哑,目光炽热:“睡你。”

她错愕的眨了眨眼,屋外还有人。

他也不说什么了,抽皮带,脱鞋,一切操作无比顺利。

苏执也就迎合他,娇滴滴的在一旁看着。

第一次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他说过两次睡她,第一次是求婚,第二次是结婚。

她的少年,在这几年光阴中,慢慢成长为男子汉。

他生活在黑暗,却拼了命也要给她光明。

她弯唇轻笑。

栽了就栽了,反正不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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