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凯洛德把最后一把秘银长剑丢进淬火池,神色说不出的疲惫。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一旁的卡拉同样有气无力地问道,同时慢悠悠地把秘银长剑从淬火的池子中拿出来,和其他的秘银武器堆在了一起。
龙神特莱克斯在,鬼知道过去的这几天他是怎么撑过来的,高强度的锻造工作让他和凯洛德都明显地瘦了好几圈。
“马就走,年轻的蓝龙,”凯洛德从水池里打了把水泼到脸,精神好了不少,他快步走到杂物堆中翻翻捡捡,很快就丢给正在洗脸的卡拉两个大大的厚布袋子。
“把这些武器装进鞘里,然后放一个袋子里,盔甲放另一个袋子。”凯洛德的语气很急,卡拉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动作。
他们俩都不是什么拖拉的人,凯洛德很快就整理好了山洞里所有要带走的东西,并且在剩下的设备都装好了火药管,他最后检查了一次各个支柱的火药管,随后找了正在替袋子打结的卡拉。
“我们走,”矮人大师朝卡拉努了努嘴,提着大包小包走了出去,年轻的蓝龙耸了耸肩,扛起两个沉重的厚布袋,跟着凯洛德的后面。
“最后一件事,在走之前,”走到山洞门口的时候,凯洛德停下了脚步,他把叼着的香烟拿到手,轻轻一弹,带着火星的半截香烟轻松地点燃了地面的火药。
这条火药线直通山洞最深处的储藏室,那里摆满了火药桶,引起的爆炸足够引发各个支柱火药管的连锁反应,这个地方很快就会被无穷无尽的落石埋葬。
至于外面这些采矿设备,凯洛德又点燃了地的另一条黑色细线,等待着它们的是和山洞里的设备一样的命运。
做完这一切后,凯洛德朝卡拉急切地挥了挥手,后者会意地脱光了衣服趴在地,很快转化回庞大的蓝龙形态。
“起飞,起飞,”凯洛德利落地拎起所有行李,把它们一件件地丢到了卡雷多斯的身后,然后灵巧地爬了他的脖子,急促地拍了几下手,示意卡雷多斯立刻起飞。
“坐稳了,大师,”卡雷多斯激动地朝天吼叫了一声,双翼开始用力地扇动,很快它就带着凯洛德离开了这处山脉。
他的确很激动,他没法不激动,离开萨伦的这几天对他来说就像一整年那样久,天知道他和凯伦又讲了多少的故事,自己必须马赶回去。
“轰轰轰!”卡雷多斯起飞后没多久,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从它身后响起,大片大片的山脉从中间突兀地垮塌下去,掩埋掉了无数只属于矮人的先进设备。还没等这波爆炸完全平息,又一次更加剧烈的爆炸随之发生,山洞外的采矿设备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一台接一台地倒在地,掀起了一地的尘土。
当所有尘土都散去后,那些原来精密无比的采矿机械,也成了一大堆毫无价值的废铁。
“这样就行了,”听到爆炸声,又亲眼确认了爆炸的成果之后,凯洛德轻松了不少,左手又用力地拍了拍卡雷多斯的脖子,“快点,年轻的蓝龙,我们最好尽快赶回你老师的身边。”
卡雷多斯朝着云层吼了一嗓子以示同意,速度又加快了几分。现在还是晚,运气好的话,今天他们就能回到帝国的南边,巨龙的飞行速度可不是开玩笑的。
◇◇◇◇
“我当时也很好奇,这个所谓的玫瑰…”
葡萄藤之血旅馆里,萨伦原本声情并茂的讲述在瞬间被掐断,年轻的旅店老板满脸警惕神色地站了起来,他慢慢地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朝外面看了看。
今天他们连火都没烧,旅店的大厅突然变得无比安静,安静到凯伦有点受不了了,于是他开口问道:“怎么了?”
“出了点状况,”萨伦没回头,但回答的很快,“我从风之源那里感受到了,西北边不远处风的流向和状况都发生了很突然而奇特的改变,毫无征兆,我怀疑是某种生物正在朝这过来。”
“你的意思是,施特拉德的走狗?”
“我不确定,”符文师摇了摇头,替自己倒了一杯波旁威士忌,一口闷了个干净,“有可能是我的那些朋友,他们之中能弄出这阵仗的不止一个。”
“还有可能是卡拉,”萨伦接着又说道,“他是一条蓝龙,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又或者是施特拉德的走狗,”凯伦接了他的话,“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萨伦,我们就在这儿等。”
“你说的对,”萨伦从吧台边走了回来,手里还拎着那瓶威士忌,“我们不能冒险。”
“比起猜测来者的身份,我其实更好奇,”凯伦看着萨伦年轻的脸庞,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怎么让风之源给你预警的。”
“啊,这其实很简单,”萨伦又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重点在于沟通,你得让风之源相信你是朋友,而且得是很强的朋友,类似帝都层俱乐部会员那种。”
“十分简洁明了的叙述,”凯伦耸了耸肩,拿过酒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层俱乐部都没指望,更别提和事物之源完全沟通。”
“啊啊啊!!!”两个人正在聊天的时候,一连串乌鸦的叫声从远处传来,萨伦飞快地窜到窗户边,多亏了巨龙体质赐予他的优秀视觉,他一下看清楚了外面的情况——村子北面的树林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批大批的乌鸦惨叫着从森林里离开。
“好吧,是一大群乌鸦,从树林里飞出去的,”他转过身,坐回凯伦的对面,“至少我们现在直到只有谁有这个能力了,范围缩小,那地方的不是施特拉德的走狗?就是卡拉,那些乌鸦可骗不了人。”
“打个赌吧,我觉得是卡拉,我出一个金普洱。”
“那我只能猜是施特拉德的走狗了,”萨伦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普洱,“事实我宁愿我输,我可不想再去处理一大群毫无底线的恶魔。”
“借你吉言,”凯伦看了眼金币,哈哈大笑了起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夜幕依旧那么安静,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正当萨伦等的有些不耐烦,准备出去一探究竟的时候,村子里的狗突然对着漆黑的空气狂吠起来。
“准备好你的武器,”萨伦压低了声音,凯伦也抽出左轮手枪,傻子都知道大半夜的狗叫意味着什么。
“闭你的嘴,傻狗,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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