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高兴看到你们,萨伦先生,希克拉德先生。”
肯威船长哈哈大笑两声,走前来,热情地拥抱住我们。
“我也很高兴你们都还活着,肯威船长,”我笑着回答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肯威耸了耸肩,一脸爱莫能助的模样,“暴风雨让我们完全偏离了既定的航道,我只能确定我们还在斯特兰的海域里,因为里程仪显示我们至少漂流了三百海里。”
“问题在于,暴风雨肆虐的那一晚,所有人都躲在船舱里,除了你和希克拉德。”肯威继续解释道,“所以没有人留意方向,也就没人知道我们是往哪个方向漂流的。”
“你确认过地图了吗?”我继续问道,“也许地图会告诉我们一些消息。”
“相信我,我是在看过地图之后才得出的结论,”船长苦笑着把我们带到他的桌子旁,桌摆着大幅的羊皮纸地图,面极为精细地标注出了斯特兰境内的每一座岛屿,已经所有的现存航道。
“看,我们走的是卡波菲斯到库勒岛的航道,看到了吗?”肯威先是用手指在代表卡波菲斯的圆点处点了点,又移向几乎在地图最东边,一座不起眼的小岛,在岛又点了点。
我点点头,这两座岛的确被一条代表着已开辟航道的虚线连接了起来,“没错,它们之间的确存在航道。”
“我还可以告诉你,蒸汽机出事的时候,我们大概在这个位置,”肯威把手指移向航线半截处的某一点,“你好好看看,发现什么了吗?”
“很遗憾,”还没等我看地图,肯威就继续说道,“我们出事的地点周围都是无边的汪洋,只有南边一百五十海里处有一座小岛。”
“这不正好说明我们没漂向南边?”我好奇地问道,“如果我们漂向了南边,我们应该能看到这座岛,它看起来可不算小。”
“另外,”我好奇地看着肯威,“船就没有六分仪或是罗盘吗?我们应该能依靠仪器轻易地分辨出我们的方位?”
“本来的确有,”肯威叹了口气,“但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猜到发生了什么。”
“啊——”我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一定是被风暴摧毁了,对吧?”
“是的,”肯威苦笑了一声,“而且这可不是唯一的坏消息,我们还损失了一半的淡水,以及不少的食物。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找到一处有着文明的岛屿并进行补给的话,船就会出现资源短缺的情况了。”
“淡水我和希克拉德还能想办法,”我和希克拉德对视一眼,“但是吃的……我们恐怕得从海里捉了。”
“总会有办法的,”一直在诉苦的船长突然豁达地耸了耸肩,“我希望卡尔森和他的手下能尽快再次修好蒸汽机,出发去寻找希望总比在原地等死来的好。”
“对了,”说到卡尔森,我突然想起他最开始交代给我的事情,眼下正是一个和船长私下聊聊的好机会,“我能和您聊聊吗?就您,我,还有希克拉德。”
“什么?”船长显然有些惊讶,但从他突然变化的表情来看,他显然明白了些什么,“当然,没问题,”他压低声音对着我们说道,“请这边来吧。”
说完这番话,他直起腰,哈哈大笑两声,“萨伦先生,希克拉德先生,船长室里有一瓶好的格勒威葡萄酒,我想你们会乐意和我喝两杯?”
“当然,”我也跟着他一起大笑起来,“我一直听说格勒威的葡萄酒不错。”
我们三人笑着走进船长室里。肯威一边放声大笑,一边慢慢关船长室的大门,最后还不忘叮嘱外面的水手:“都好好地待在你们的岗位,如果有船只经过,或是发现了陆地,就立刻向我汇报——当然,要记得敲门!”
他叮嘱完水手们,便砰地一声关了船长室的门,从靠舱门的酒架取下葡萄酒,拔下塞子。
“现在可以说了,我猜你们要说的事情和发动机有关?”
“没错,”我愣了愣,然后点点头,“卡尔森认为蒸汽机很有可能是被人人为破坏的。”
“我其实也这么想过,”肯威拎着酒瓶和三只酒杯走到我们面前,往酒杯里倒满深红色的葡萄酒液,一大股芳香顿时间充斥在整间船长室之内。
“来!试试这个酒!”他大笑着举起酒杯,然后压低声音对着我们说道:“别那么惊讶地看着我,我好歹也是这艘船的船长,船的设施是一个什么情况我不敢说完全了解,但至少也知道一个大概。”
“卡尔森叫人来汇报的时候,我就有这个猜想了,”肯威继续解释道,“蒸汽机可是才装没多久的最新型号。”
“卡尔森认为蒸汽机是被人恶意破坏的,也就是说,这艘船有对我们心怀恶意的人。”
“那他就一定是从卡波菲斯船的人,”肯威皱起眉头,“之前的那些船员,都是跟着我爱德华兹·肯威走南闯北多年的兄弟,他们不可能是内鬼。”
“好好查查这批从卡波菲斯雇来的船工,”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不论他想要对付的人是船的谁,他的存在都是一个极大的危险,我们绝不能让他继续破坏船内的设施了!”
“说是这么说,但你们有什么找到他的好办法吗?”希克拉德低声问道,“别忘了,他在暗,我们在明。”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我凑到他们身边,“卡尔森告诉我这件事情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要如何抓到这个该死的贼。”
“那就说说吧,萨拉,”希克拉德佯装生气地看着我,“别卖关子了,我们都知道你很聪明。”
“很简单,”我笑了笑,不再钓希克拉德这个急性子的胃口,“我们只需要散出去一个真的假消息就可以了。”
“真的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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