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但愿明天可以看得到那个死男人,看一眼就走。再不看到他。”女人幼稚是一个系列的。

唉,谁能够知道明天长什么样子?所有这些天的预想都在明天印证。天空的夜幕揭开那刹那,谜也揭晓。

“但愿,你就在这里睡吧。别人怀了毛毛(小孩之意),别打扰人家了。”我邪邪地笑着说。

莎拉甜甜一笑:“你把我当什么人?刘总,有多远死多远。”

我一直在撒谎,除了庄学钟的两个手机号,我还知道他另一个电话号,那就是他的办公室电话。今天中午到刚才一个人的时候,我都打了他办公室的号。可惜有人接他不在,我祈祷过上帝,但愿他不在港。如果在,也怪不得我,我做人只做得这样了。

一个人睡着,很奇怪地想到曼丽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想到未成形的婴孩在女人的肚里会是何种样子,那可能只是条蠕动的像鳝鱼那样大的鱼了。这么奇怪的想象下,头和枕粘得分不开,昏然睡去。

上午十点,我们在酒店吃早茶,看着两人,听她们说话,我突然想笑。这景象很特别,三个人各怀心事。曼丽想着会情郎,我想着“预防犯罪”,莎拉定然是想着早点完成任务去血拼。完全不是一席的思维。

开着车,后悔忘了一早给庄学钟办公室一个电话,企图伺机打电话,妄然。我有意地在街上转啊转,两个香港路痴,我下功夫研究了路线的,耍她们

真是一碗饭。心中带着侥幸,庄学钟啊庄学钟,你可千万别“桩子”样的立在那时一动不动等我们来呀。

“你到底知道地方不,中环哪这么远啰。”曼丽没作声,莎拉倒说话了,一路走来她永远这样,是我极其厌恶的原由。

“你怕是袁家岭到东塘,香港不知道好大。”

曼丽也开始说话了:“也是,友哥,应该快到了不?”

“快到了,就到了。”我无奈地只好走上“正道”。这样到地方肯定快了。

中环大厦真的大,眼见为实,和《情陷夜中环》里一样一样的。职业装的高级白领金领行色匆匆。22 楼灯一闪,我们三人下。庄学钟的“庄佳实业股份有限公司”赫然于眼前。前台小姐用粤式国语(难道我穿着就那么代表大陆人的水平?)问我们找谁。我说了庄的名字,小姐说庄先生刚下楼。听罢的一刻,曼丽转身用力按电梯的下楼键。那动作让我和莎拉都受吓。

下到一楼,曼丽疯狂地奔跑一圈,无果。突然想到什么,用命令的口气要我快到地下停车场去。没搞错不喽。我们下到底层,开着车转了一圈,仍无果。只好驶到地面。车有些堵。缓行中,一辆老款的老死累死(劳斯莱斯)在前面,车窗是摇下的,一只夹着烟的手和半个脸露在窗外,烟雾中判别,是个男人。他和我一样坐在驾驶座。香港的车都是走的左车道,和内地不同,驾驶座是在右边,这也和内地不同,是我非常不习惯的地方,搞得干什么都思维很左样的。现在,这辆车在向左拐,越过几米的距离,透过车窗,我们看到了男人的侧面。

“庄学钟!”

寻声回头,坐在我后面的曼丽不知何时已摇下窗,她探出头大叫。被叫的男人,回了下头,我认为那一下,他是看到曼丽了,他又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应该给何种表情。那一下,我惊蠢了。男人收回目光的样子像是触到了陌生人,他定是要造成没认出我们的效果。男人一脚油门,离起我们好远。好在他前面没车。

“友哥,快追!我一定要和他说句话。”拜托中带着强硬的逼迫感十足的语气,好像今生不会再见样的。

待前面车出去了,我一脚油门下去,轰地车往前窜。接着,老款的“老死累死”和老款“笨死”上演起飙车,眼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笨死”要吻到“老死累死”屁股了,“老死累死”突然往右一下,忽地前冲去好远,一辆“喔啊喔”(沃尔沃)的大货像所有不曾预料的现实一样突然摆在面前,“啊!车车车!”后面的女人濒死般的齐声尖叫起来。叫时迟,那时快,尖叫声我还没听完,车就重重地撞在了大货腰上,气囊“噗”地迎面过来,零点几秒的柔软过后是坚硬,又零点零几秒后,我的知觉惯性地冲出大脑中枢不知道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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