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的话听上去好像有些道理
石杰人沉默了一下,想了想了又道:“你们姬氏一族现在的掌权人还是姬安吗?”
姜子牙脑海里浮现出姬安那白发苍苍,不怒自威的模样,不知为何,虽然知道姬安已经挂了,可是心里还是升起了深深地恐惧,想起了曾经那被支配的恐惧
好在,姬安不在了,如今的家主年轻优秀,也没有疑神疑鬼的毛病,于是便道:“如今姬氏一族的掌权人乃是姬龙,是姬安老族长的孙子,而姬安老族长已经过世了。”
听到姬安过世,石杰人一愣,随即叹了口气,如今依稀还记得当初和姬氏善谈合作之时,姬安的风采,特别是那股大义灭亲的气势,实在是让人敬佩万分。
特别是那句查人先查己,更是让石杰人若有所思了许久
若是姬安还健在,或许石杰人已经答应和姬氏一族合作了,他不想自己创立的这片净土被大商侵扰,他希望建立美好的国度,也想和姬氏一族再次共建美好国度,就像以前说得那样,姬氏一族负责征战天下,他石杰人则是在后面传播真善美
一起搭建这个美好的国度
“姬龙比之姬安老先生如何?”石杰人看着姜子牙,突然问了句。
姜子牙一直在观察着石杰人的神色,他是人精,阅人无数,能猜得到人心,虽然不能确定,但是至少也不会说什么错话,他笑道:“姬龙族长现在虽然还年轻,不过未来可期,而且和姬安老族长颇有相似。”
最后一句是关键,姜子牙说的实话特意盯着石杰人的眼睛看。
果然,正如姜子牙心中猜的那样,石杰人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睛一亮,瞬间有了合作的意思,他笑道:“好,那我就陪你去看看,若是你们这小族长真的和姬安老先生一样的话,我就和你们合作。
姬安老先生当年那句查人先查己,我深感敬佩,一个国家,若是想稳定发展,那内部就不能出现龋虫,必定要先自查,这也是我为什么想和你合作的原因,你刚刚说得对,大商想扩张疆土,必定攘外先安内,他肯定会对南诏国动手的。”
姜子牙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呆呆看着石杰人。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姬安和石杰人有什么共同爱好,让彼此成为了知己,所以石杰人才如此看好姬安,可唯独没有想到的是石杰人居然是因为那一句查人先查己
因为这句话,姬氏一族痛失了多少人才
姜子牙又有些担忧,小族长姬龙可不像老族长啊,就怕石杰人去了姬氏一族,发现小族长和姬安一点都不相似,会不会一怒之下离去?
看来这段时间里,必须要先想想办法了,到时候一定要稳住这位,这是他唯一能拿出来对付苦行僧的依仗。
“哈哈,拜月国主,时间不等人,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动手如何?”姜子牙打着哈哈,他想尽快带石杰人回去,免得夜长梦多。
石杰人点点头,他反正也无事,便道:“好,我先将一些事务吩咐下去,然后就和你一起走。”
朝歌城,王宫内。
最近王宫后院搭起了高台,帝辛经常会站在高台上,目视着广场的方向,那里正在筹备着关于紫苏登基的仪式,许多宦官和负责礼仪的官员在那忙碌着。
这高台其实就是从天青山那边迁移过来的,还是以前那名字,摘星楼。
虽然就是一个普通的高台阁楼,但是对帝辛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但是他和妲己第一次一起高处看满山桃花的地方
天青山的桃花都已经收了,又重新种上了灵田米,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桃花的花叶可做药引,躯干可做打造灵器的材料。
帝辛静静站在高台上,默默看着,已经很久都没有发出什么动静了,一边守候的小宦官也不敢多嘴,就默默等候着。
“这天下人,没人能懂孤,也不需要有人懂”
帝辛小声的自言自语说了句,话语随风而去。
“走吧。”
帝辛又静立片刻之后,便转身走了,小宦官听到这句话,如释重负,立刻跟上,小心服侍。
翌日。
大王帝辛退位,紫苏殿下正式登基大典的日子到了。
举行大典仪式的广场上早就布满了护卫,暗中更是有无数能人异士保护着。
这一日,广场四周的大门开了,住在朝歌城的人,又或者从各地赶来的人,可以一同观看这前所未有的登基仪式。
从未有哪位帝王登基时有这般大的排场,而且还是一位女帝,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帝。
广场外早就人山人海,不过面对御林军的刀锋,没有人敢吵杂,都默默观看着,就算有许多人心中不满,也最多在心里嘀咕几句,这个时候,谁敢出言不逊,那就是在找死。
仪式的执行官是费仲。
注定了要做孤臣的费仲这些日子待在府里,也想通了,做孤臣就孤臣吧,反正为人臣子,也不需要什么朋友,只要能保住皇室血脉,保住大商,保住天下黎民百姓就够了。
仪式如何举行,按什么样的步骤来,之前都提前准备好了,有很多都是提前演练过的,费仲熟练地走着步子,一步步走到广场的中央,在他面前,正是紫苏殿下。
紫苏稚嫩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心里很紧张
她穿着一身特意量身定制的帝袍,上面绣有金龙玉凤,贵不可言。
紫苏坐在那里,正襟危坐,一动也不敢动,这个时候,整个天下无数双眼睛在望着她,她稍有失误,那就是有失国统。
帝辛坐在紫苏后面,那是一个临时搭建起的轿子,轿子前落下了珠帘,按照大商的历代传统,新王登基,旧王在登基大典上是不能让人看到容貌和身形的,除了诸多原因为,也同样是避免抢了新王的风头。
费仲走前几步,念念有词,他是文官,对于这些词语,他是耳熟能详,念起来自然是熟练无比。
一句句话从费仲嘴里传出,声音很大,靠近广场的人都能听得到。
每个人都很安静,默默听着,而广场下方,此时也是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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