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春天,不到七点钟天就黑了下来。

由于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有点堵。等张师傅开车抵达城北刘寨村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

余佘付了钱正准备下车,张师傅的热情劲儿又上来了。

“老弟你们几个人啊?”张师傅大声问余佘道。

余佘没有多想,直接回答道:“就我一个人。”

“一个人吃烧烤多孤单,要不我陪你吧?”张师傅是个热情人,和余佘聊天又比较投机,

所以也没见外,直接把车停到旁边,就下车准备和余佘吃饭。

“这样不合适吧?等下你还要开车,不适合喝酒。”余佘下意识准备拒绝。

谁知这张师傅没听出余佘话外之音,直接摆手道:“没事,我家就住这边,等下喝醉了我就直接回家了。”

余佘想要原地爆炸。

两人找了一家不错的烧烤摊,张师傅点了一盘花生毛豆、一盘土豆丝、一个地锅鸡外加一盘猪大肠和一件啤酒。

然后又要了二十串羊肉、十串培根、十串翅中、二十串猪肉、二十串烤鱼,最后又点了二斤烤羊排。

余佘不由咋舌,心说你点这么多,吃的完吗?

结果还不等余佘提醒张师傅点的菜有些多,就听他又说道:“先就这吧,等下不够吃再点。”

然后张师傅转身问余佘道:“行不老弟?”

余佘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我觉得能把这些吃完,已经很了不起了。”

“唉,这才到哪里。”张师傅大手一挥,豪爽道。

菜还没上来,张师傅已经开啤酒,开始和余佘对饮。

两人喝着酒,吃着串,越聊越投机。

通过交谈,余佘得知,这位张师傅名叫张扬,今年三十六岁,开出租车两年,家住刘寨村。

张扬喝酒爽快,不等余佘劝他,自己已经往肚子里灌了八瓶。

“我说老弟不是哥跟你吹,就哥哥当兵那会儿,啤酒我能喝二十瓶,白的二斤没事。”张扬会味道。

“唉,只可惜现在不行了。”张扬啃了口翅中,接着说道:“人不服老不行,也可能是当初喝酒太多,现在稍微喝点就上头。”

余佘看着桌子下面那八个空瓶,心说这还叫喝了一点?你这要是敞开了喝,啤酒厂都能被你喝倒闭了吧?

“唉,人稍微少点年纪,身体就容易出毛病。比如我,现在肠胃不好,总是拉肚子。”

张扬叹气道:“我这病看了很多医生,就是不除根。邪性!”

“你嫂子觉得求医不行,就跑去求神。”张扬指了指身后道:“那边有个龙庭寺,听说特别灵验。你嫂子没少跑那去烧香拜佛。”

余佘听到“龙庭寺”三个字,顿时来了兴趣,忙问道:“那你现在病好了吗?”

张扬将钎子扔在地上,愤恨道:“好个屁,旧毛病没好,新毛病又填了一大堆!”

余佘点头,心说就你这个不要命的喝法,要说没毛病,那才真是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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