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后,封渊细细分辨了好久,才明白刘宇说的是,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封渊于是笑道,“你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好,那我问你,你有喜欢的人了没有?”
刘宇直接歇菜,趴桌子上装死了,让封渊又是一阵好笑。
但接下来独自喝着猴儿酒时,刘宇却是说了句,“那封渊,你有喜欢的人了没有。”
封渊端碗的手一顿,闭上了眼睛。
几个身影开始在眼前的黑幕中出现,各自带着色彩,以及各自独有的动作姿态。
而后有的身影的色彩逐渐变得暗淡,最终一点颜色不剩,融入了黑幕,消失不见。
有的身影的面容慢慢变得模糊,又或者,本就面容不清,但在封渊越想看清其面容的时候,却越模糊。
还有的身影,色彩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在封渊闭上了双眼构建出来的黑幕中,愈发的绚烂。
越来越绚烂的色彩,绽发出了光芒,而后,这样的光芒,却将那些身影,笼罩住了。
一阵亮到要刺破黑幕的光芒闪耀后,黑幕仍是那片黑幕,色彩绚烂的身影,却是再也不见了。
这片黑幕,空洞,虚无。
于是封渊睁开双眼,秋日白天里不算刺目的阳光,从窗透入寝室,刚好照射在封渊的侧脸上。
“什么嘛,封渊你自己不也是个小孩子。”
久久没有听到封渊的声音,刘宇嘟囔了这么一句,而后头一顿,彻底睡过去了。
封渊一笑,感觉这阳光,还不错。
自那日饮酒后,封渊再邀刘宇喝猴儿酒,刘宇虽是还有再喝,却是不敢再一次性喝半碗以上的量了。
算来,日子已经是封渊回到岩松区第七天了。自回来的那天,那二阶执事令牌,就被封渊重新挂回了腰间。
直到今天,终于,这块令牌上光芒一闪。正在修炼中的封渊,神情复杂的睁开了双眼,看向腰间的令牌。
是白少堂,他的顶头上司发来的信息。
叹了一口气。封渊也不知此刻该做什么感想。
从回来的那一天起,秦茹云告诉了他秋猎的事情后,封渊就一直等着白少堂的消息。
然后一天过去了,无事发生。两天过去了,无事发生,三天过去了,还是无事发生。
这都七天过去了,算上封渊没回来的日子,就是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了,封渊都要以为白少堂是不是人在广东已经女票到失联。
终于啊,终于等到白少堂的消息了。
该说是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白少堂没有女票到失联,还是感叹他总算是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个岩松区主的身份,知道回来?
“来我主殿一趟,有要事,速来!”
神识探入令牌中,接受到了消息。
封渊叹了一口气,白少堂每次有事,都是这么一句话。然后他就呼之即来的,往那边去了。
这要放在其他关系上,可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
但去还是得去的。
这些天来,封渊一直在寝室内闭门修炼。久违的出了寝室,走在往主殿那边去的路上,封渊见到了许多的生面孔。
都是最近才觉醒的新生灵族,身为训练班员,他们也开始修炼了。就是不知道现在修炼的怎么样了。
封渊想着,他这一批新生灵族,在刚觉醒后的这段时间,大部分人,都还停留在气感的阶段,连练气境,都没有踏入。
路上,两三成对的,或老或新的训练班员,谈论着新近发生的,从他处听来的八卦时事。
“听说了吗,咱们蓝湖郡,最大的反叛组织,白鸟被镇压了。”
“什么?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听过是因为内部出了矛盾”
“”
封渊对这些没有兴趣,只管自己走路。
到了主殿,封渊又是一声叹气,还是和他想的一样啊,白少堂,还是坐没坐相的,在里面的主座上坐着。
身上那股随性,挥之不去。
封渊进来后,白少堂第一时间转眼看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这一个瞬间,封渊感觉到他身上的懒散气息不见了。
白少堂的目光,就像针刺一般,扎在封渊的身上,刺人。
在看到是封渊后,这样的目光才从白少堂的眼中消失,换回了之前的那种懒散,随性。
“来了啊。”白少堂笑了笑,说道。
封渊皱着眉头,说道,“外出碰到麻烦了?”
白少堂随意道,“没有的事。”
“看样子可不像。”
白少堂还是笑笑,侧开脸,没有看封渊。但封渊还是看得出来,其眼神阴沉。
想必另一边的脸上,也是如此这般。
白少堂非有意在封渊面前展露出自己这样的一面,然而之前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心境难平。
他手上,带了一枚戒指,白色的,上面是翅膀模样。白少堂手摩挲着这枚戒指,沉默着。
良久,白少堂才再次开口道,“你现在,是什么修为。”
“积云境十重天。”封渊如实回答道。
“积云境十重天啊”
白少堂重复了一遍,心神仍不在此,说道,“还是低了点,但也差不多了。”
而后,白少堂正视封渊,脸上不再是强扯出来的装作无所谓的笑容,正色道,
“你听说过,白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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