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姜泽就来了竹兰苑。

“二哥怎么有空来我这,是有何事?”姜倾倾奇道。

“没事就不能来?”姜泽白她一眼,“收拾一下,我们去白木寺。”

“去白木寺作什么?”

“给你求个护身符。”

白木寺是京中香火最鼎盛的寺院,据说灵验得很。

姜倾倾有些怠倦,不是很想动弹:“二哥费心了,我且好着,不需要护身符。”

姜泽才不管她的意愿,让绿萝收拾妥当,硬是催着出门了。

从禾丰郡回来连着赶了四日路,姜倾倾瞧见马车就想掉头,被姜珩眼疾手快的摁住推了上去。

幸好白木寺不远,马车走得慢也就半个时辰的路。

“小姐,那是不是太子府的车驾?”下了马车,绿萝望着不远处小声道。

姜倾倾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微微眯了眼睛。

太子府。

“红樱你去打听一下,谁来了。”

“是。”红樱轻声应下。

姜泽在前头催促,姜倾倾忙跟上去。

将军府的老夫人每年给白木寺添了不少香油钱,三人进去便有小沙弥迎上来。

“小师父,慧觉大师可在?”姜泽问他。

“施主若要见住持,还请在此等候片刻,容小僧去通禀一声。”小沙弥行了个合十礼。

姜倾倾看着消失在门外的僧衣,有些莫名。

“不是来求护身符的吗?为何见住持?”

“既然是求护身符,当然要最好的。”姜泽笑吟吟道。

姜倾倾微微挑了下眉梢,不置可否。

等了没多久小沙弥便去而复返:“主持在后殿,请施主随小僧来。”

“我认得路,就不劳小师父了。”姜泽客气的朝他作了个辑。

打发了小沙弥,姜泽带着姜倾倾熟门熟路的绕去了后院禅房,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相比香火鼎盛的白木寺,姜倾倾对云昭寺倒是更为熟悉一些,这是第一次见到慧觉。

慧觉住持刚过花甲之年,都说相由心生,瞧着弥勒佛一般,很是和蔼。

姜泽闲话未说就拉着他手谈了一局。

姜倾倾端着茶,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看着。

“小姐,”红樱从门外进来,朝她耳语,“来的是太子妃。”

如今的太子妃是她们将军府的五姑娘,照理说,她们该去见个礼。

姜倾倾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红樱便退到后面,与绿萝站在了一处。

“小施主今日不是专程找老衲对弈吧?”慧觉道。

姜泽看着陷入僵局的棋盘,手一抬把棋子扔进棋盒中,转向姜倾倾:“这是我四妹妹,近月不知怎的,才好的旧疾突然复发不说,不是落水就是遇火,连蛇鼠都遭了一回,大师给瞧瞧,可是冲了什么邪祟?”

简直走哪儿都招祸。

姜倾倾眼皮子跳了跳,什么叫冲了邪祟?

“大师不必听我二哥胡言,我们今日是来请一枚护身符的。”

这东西大多求的是个心安,若非实在拗不过,她未必会来。

“你安静些。”姜泽一双狭长的凤眸不满的瞪向她。

慧觉住持倒是当真仔仔细细的将她打量了一遍,甚至问了生辰,平和的面容渐渐凝重。

“这位施主有血光之灾呀。”

姜倾倾一口茶猛的呛在喉咙里,眉角都抖了一抖。

这话听着好生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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