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月还要上前照看,被百里春拉住道:“快走吧,没有时间了,她死不了。”

两人离开四海镖局,半路分开,百里春去了殷府别院,殷明月去了万花楼,刚下车,正遇见大哥从里面出来,殷明阳拉着他一起又上车,赶回殷府。殷明阳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玖儿姑娘送到了么?”

殷明月将前后说了一遍,殷明阳也没想到:“也没办法,顾不得她了,时间紧迫,让大家稳妥离开再说。”

须弥天王夏侯震,一身凌乱,衣服上都是泥土灰尘,脸上血迹斑斑,有好几处划痕,一个人回到广源客栈。有手下人见寨主回来了,赶紧迎到厅里来。灵丘见了吓了一跳,“夏侯寨主去了哪里,你这是怎么弄的?”有人通报,刘静山、张不凡等人陆续出来。

夏侯震往当中一坐,“他奶奶的,气死老子了,这梁世济真是诡计多端,下次遇见他,一定要了他命。”

张不凡上下打量,见他伤势不重,都是些皮外伤,沉下脸色问他:“夏侯寨主昨日是去寻那梁世济的麻烦了?在这关键时候为何要节外生枝?”

夏侯震毫不在乎道:“嘿,那梁世济看起来好像公正无私,可他昨天那话分明是向着那姓殷的一家。还敢对我那样说话,老子纵横江湖这么些年,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昨日回来我就盯上他了,见他一人独自出城,就知道机会来了,本打算在城外结果了他。谁知这梁世济真是阴险,见了我就跑,我那能放过他,结果也没看路,他竟把我引到了大营,然后回身过来与我打斗,引出了大营一队人马,你们知道的,若是单打独斗我从来不惧,他引来军队抓我,我当然就不奉陪了,走马便撤。也不知这队人马发了什么神经病,死命里追我,我一直逃进凤凰山,穿林过沟藏了起来,才躲过一劫,一直到后半夜我才出来。你们看我这弄的,这梁世济果是可恼。”

他这一段说起来像说书一样,乐坏了众人,张不凡无奈道:“夏侯寨主,麻烦你下次要做什么事提前说一下,兄弟们也好有个策应,万一有个马高蹬短的,兄弟们脸上也不好看,你还不知,昨日李文通大哥被丁正所激,出城与他比武,师兄弟五人被杀,你又不见了,可知咱们有多担心,生怕你出了事。”

夏侯震也被吓了一跳:“什么?八臂哪吒死了?究竟怎么回事?”有他手下马上给说了昨天事。

叶书珽这时过来,只站在门口向里往,给张不凡使眼色叫他出去。张不凡快步到门口:“叶大人,有什么事,快进来说话。”

叶书珽向里瞅了瞅道:“我还是不进去了,是私事,你和我妹妹的事,当众说了怕你面子上不好看,还是出来说吧。”

张不凡坦然道:“在这里的都是我自家兄弟,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请叶大人进来当众说明。”

叶书珽见他这样说,里面英雄又都往这里看,只好进来见礼,对张不凡道:“今日殷明阳来我府上,要我大哥悔婚,再把妹妹许给殷明月,说来惭愧,我大哥是个软骨头,被逼无奈,只得答应了。”

张不凡对这消息倒不是很在意,虽是这种事说起来是很不好看,但他心思不在这,并没有太大反应,其他人却都炸了锅了。灵丘先道:“这殷家怎么如此不讲道理,当日我与王玄儒老爷一同上门求亲,那叶大爷明明是答应下了,这殷明阳真是目中无人,欺人太甚。”

刘静山也是一脸怒气:“这殷明阳如此羞辱与你,就是羞辱我等弟兄,但就此事,我就要去与他理论清楚。”

夏侯震道:“他奶奶的,兄弟们,咱们这就去端了他殷府。”

张不凡连忙劝阻众人。杨行慎在门口听了一会,他本是来调笑张不凡昨日之狼狈,刚巧碰见这尴尬之事,此时进来道:“张公子,这你都忍的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向来不共戴天,你只需说一句,我去与你报仇。”

张不凡并未理会众人之言,冷静说道:“不对,殷明月要跑了。”

灵丘道:“不凡,你在想什么,他都打算成亲了,怎么会跑,看他们昨天的样子,是准备很咱们耗到底了。”

张不凡慢慢分析道:“他若要对抗到底,只需待在城中不出即可,昨日对我突然下手,今日又去叶家提亲,他家眼前大难,哪有这个心思。既然如此刻意,想必是有了万全之策了,不能让他们出城。”

那灵丘着急道:“既然如此,咱们更应该动手了。”

刘静山不等张不凡说话,吩咐刘护卫道:“刘安,去张大人府上,就说殷明月要畏罪潜逃,我们要去府中捉拿,请他给个方便,我们刘府自有重谢。”刘护卫听了马上动身出去。

张不凡还是一动不动,心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杨行慎不耐烦道:“张不凡,你还在等什么,你们不去,区区殷明阳,走就可以给你们拿下。”

张不凡心中在想昨日那黑衣人说话真假,心中还是不太相信,但思来想去也无别的办法,一咬牙,切信他一次,便对杨行慎道:“既然杨兄有心全力相助,我有些话与你说清楚,如何动手,要听我安排,那李四安与丁正,还有百里春由刘大侠,封师兄等人对付,你与殷明阳交手一定要小心。”

杨行慎道:“殷明阳手下败将,不足为虑。”

张不凡道:“杨兄胆色我等见识过,在下佩服,不过你当殷明阳真的只是剑法厉害么,我对殷明阳了解颇多,既然要动手,我先提醒诸位,殷明阳不止剑法厉害,他还强于暗器,各种拳法,内功练的是玄门正宗,归元经,造诣匪浅,与人缠斗,气力绵长。他师傅包老夫子传言收尽天下武学,没听说他有多厉害,这几个徒弟各习一门,都是是都名声在外。唯有明阳涉猎最广,贪多不精,说的都是别人,殷明阳练得每一样都堪称登峰造极。普通的长拳在他手里使出来也是神鬼皆惊,混元枪一马战群雄并非虚言。杨兄没见识过他的琴技吧,我等可都吃过亏。”杨行慎不满道:“你不要出言夸大,琴技也算一种功夫?我行走江湖多年,从没听说声音还能杀人。”张不凡道:“狮吼功,哼哈之力呢,以音伤人,并非虚言。我们那日见识的还不是最厉害的,他有一曲名曰凤凰七杀阵,闻音中者,心智全失,能使人气绝爆裂而亡。还未听闻有人临阵能破。内力催动时,剑在眼前,刀声在耳,杀人于无形,五十步之内,可以伤人,近十步内必死。这才是传言的凤凰剑,并非他手中之剑。”杨行慎一脸不信道:“这么厉害,好像你见过一样,我这人从不信邪。”张不凡道:“我好心提醒,你好自为之,我只能尽力让他无暇动琴,却不敢保证万无一失。”然后对众人道:“我已提醒了,恶战在即,诸位小心,我们马上分头行动,围了殷府,再散人马西门策应,拿住殷明月,马上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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