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暴将至,李截有个大胆的想法,他两脚迈开相对平行,脚尖内扣,两膝弯曲使大腿与地面平行,收臀、挺腰、夹臂,马步桩功以待,鼓足气势大吼

“来吧!”

肆虐的沙暴像找到了发泄口,呼呼聚来。飞沙刺痛眼球,刮在脸上有如针扎。李截被迫闭上眼,跟着鼻腔受堵,又刺又痒。窒息的感觉很快充斥神经,他张嘴呼吸,一口浓沙呛进咽喉,吸进肺里。

“咳!”

李截使劲咳了一口,但眼前风沙之强烈使得他立即背过身去,好像有人捧着一大盆沙从上边泼下来,淋着他的后背,要把他掩埋到地里。他使劲呼吸,但风沙很快堵住了他所有孔窍,双手抱头掩面趴到地里使劲喷气,以此喘息。风声再也听不到,头脑嗡嗡响,身体的厚重感越来越强烈,喉咙发出沙哑沉重的吼声

“玛格……智障!”

沙暴持续了好几分钟,程杰不知从哪冒出,冲过来扒开沙土,拽出掩埋在下面的李截,快速拧开水袋对着他的头一整袋淋下去。

“老哥,好些了么,李老哥?”

李截吮吸一口清水洗嘴巴,和着鼻涕、口水和痰一起喷出,用手去擦鼻子,掌心流淌着几条因鼻粘膜受损而喷出的血丝。他萎靡地坐到地上,心底骂自己脑子抽了风,从裤兜里掏出小本本摊开,嘀咕道

“顺着将敌人摧毁的方法我已经掌握了,可总感觉这个体系还缺少些东西,笔记上说到沙漠寻找灵感,真是扯淡!历史上李小龙宗师有进过沙漠吗?然而笔记到这里就结束了。”

李截满脸的生无可恋,回想起混社会的日子,截拳道给了他不少益处,至少也装了,帅也耍了。一路上他都是自己摸索、锻炼,缺少师傅的指引免不了要走弯路。

“老……老兄,要不咱去风暴长廊吧,那里的风比较纯粹,不含沙尘更适合锻炼一些,不过……我担心你不太受的住。”程杰干咳一声,对于直面沙尘暴锻炼这样不靠谱的事表示很蛋疼,总有些弄巧成拙的味道。

“好。”李截有些泄气,整理好包囊,与程杰再次上路,他说

“我也会算三角函数,可不见得我能在沙漠里瞎溜达。走吧,135方向,离这里有250公里。”

风暴长廊,长廊长廊,百里沙丘开天囊,天囊鼓胀是风箱,风箱闭口朝天长。

风暴长廊像一座立在天地之间的巨大皮椅,座位是风箱口,座把手是两岸的沙丘,背靠是长廊的尽头。

“这就是风暴长廊吗?”李截站在3公里外观看依旧觉得震撼。

“是的。”

这里的地貌夺天工之造化,形成的长廊地势逐渐攀高,长廊内冷外热形成压强差,外围的大气往内膨胀,从三个方向挤进长廊形成风压。因长廊的尾部立起沙丘“背靠”,不仅堵住前方汇来的风压,还能把长廊内汇聚的风导向高空。这入口像饕餮的嘴,吸入的风蠢蠢欲动,越往前风力越强,等进去入口一公里就真正感觉到有只鬼手在后边推动了。

因这里长年大风,散沙都被吹空,地儿填得很结实,脚踩在地上很有质感,空气也不掺尘,倒是个锻炼身体的好地方。

“进风暴长廊有什么讲究吗?”李截向着经验丰富的程杰问道。

“当然,老兄是要直接面对狂风锻炼忍耐力,还是想跟我看看这长廊的地貌啊?”程杰问道。

“听起来后者比较有趣。”有了先前直面沙暴的教训,李截总感觉这里的风也不是那么的靠谱。

“是非常有趣,我们就在太阳刚落山的那一刻进去吧。”

“为什么?”李截伸手抓风,四处张望起来。

程杰说“俺书读的少解释不通,只晓滴进了长廊可就难出来拉,最前方是死路,后面有强风推动,如果我们往回走不知道要废多少力气。不过等到太阳落山的那一刻,哼哼……”

“这儿有车轮印。”

“什么车轮印?”程杰陷入对风暴长廊处于黄昏时刻的幻想,那是强烈刺激神经的画面,然而被李截说的车轮印打断了。

“是辆越野车,看这模糊的痕迹并不好判断它是进去了还是出来了。”

“那它一定是进去了,不可能有车从那头出来。”程杰极为肯定,一想到那车子所要面临的窘境他就变了脸色,虔诚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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