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里,杨正瑞安排李截落座,知道他有满肚子疑问,便说

“你可以先问我问题。”

李截仔细一想,便问“流星暴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就是彗星回归吗?”杨正瑞随口一答。

“不,我想知道常人所不知道的。”李截带着试探的口吻说

“据说上一次的流星暴还是在晚清年间,那年头很不太平。”

“常人所不知道的……”杨正瑞正视起面前小伙子,道

“僵尸。”

“更隐秘的呢?”

“坠龙。”

李截身躯一震,1934年的营口坠龙事件可谓轰动一时,但被官方辟谣了,而且那终究不属于清朝年间,又问

“更隐秘的呢?”

“帝王复苏。”

“真……真的吗?”

杨正瑞笑了笑未做回应,不承认也不否认,避而不谈道“下一个问题。”

“好啊,骚包曾说你在查一件大案,是什么样的大案?”李截坐直了身子问。

“我不能说,但你可以猜,不过得提醒你一句知道的东西越多,越容易死。”

“自从上了你这条船,我就不认为我还有几天活头,不是吗?”

“聪明!猜吧,猜对了我会承认的。”

“与老美有关?”

“有关。”

“与黑鬼的内力有关?”

“有关。”

“莫非就是你们刚才说的空难?”

“一场无缘无故的空难还不算大案吗?”

“你这么爽快的承认让我很不敢往下猜。”李截分明是蒙在鼓里,总感觉这老头总是有意无意地要把他引向那个国家去。

“继续说。”

“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不能。”

“那我问完了。”李截抱起双手,坐等杨正瑞提问。

“哼,小子。”杨正瑞瞪了他一眼,其眼光很是深邃沉着,像个谋略家,问道

“听说你们在山里遇到了不死人,你想出了什么解决办法没有?”

“没有,打也打不过,耗也耗不过,要是再来,必须请军方了。”

“动不动就请军方,要你们做什么?”他却铺好宣纸,捏着毛笔蘸上早已准备好的墨汁,提手就写,引人深思,边道

“武学,或者说截拳道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切!我怎么知道?”李截耸耸肩,对截拳道的高度甚至是自己的高度都一无所知。

“那么,你的境界又是什么?”

“这……我也不清楚,武术界有公认的等级制度吗?”

“当然。”

“入门、初级、中级、高级、大师、宗师?”

“别人都这么分,但在我这里只有三个阶段,能、不能、能。”

李截一听,讥笑道“杨老板当官挺闲的,有时间扯犊子了?”

杨正瑞不以为意,眼神直盯李截,嘴里句句含哲理“我三十年前从政,起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后十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现在,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了。还练拳脚功夫吗?”

“不练了。”李截笑了,忽然感觉有点意思,道“我正在研究新体系,也许研究出来了就进入你所谓的最后一个阶段了。”

“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杨正瑞把宣纸交给李截,原以为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字眼,却写着一点、一横、一竖、一撇、一捺……复杂一点的还有横折、横勾、竖勾、弯勾、戈勾……让人一愣,那些笔画好像蕴含着至高哲学冲着李截的脑海一拥而入,有种妙不可言的开阔之感。

“我三十年练笔,前十年写的是字,中十年不满于字形而练布局,后十年,又写字了。殊途同归,各行各业都必须经历这三个阶段才能求证大道。”

李截歪着脑袋,仔细思考每一句话,有些懵懂有些飘然,好不容易有了些想法,一桶凉水泼来,杨正瑞说

“别高兴太早,想进入第三阶段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就目前而言你有些问题很严重。”

这老头不像危言耸听的样子,仿佛早已掌握李截的一切,他转过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让屏幕对准李截,上面正有两段小视频在循环播放着,其一是李截在西雅图打倒哈佛武术社学子的画面,其二是李截在比武会时与拉简尔德过招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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