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蓝江讲完,农兴城摇了摇头:“我不信,若说临江公主殿下的公主府,人杰倍出也就罢了。卫广是什么货色,洛京四害之一,这种货色也能靠得住。”

“谁说驸马爷是卫广了?”蓝江一句反问让农兴城愣住了。

蓝江的声音更小:“卫广早就死了,当下的驸马叫卫小白,是咱们殿下捡回来的,那个脾气臭的,谁敢惹他就狠狠收拾谁。却没想被咱公主给降住了,初到琼崖的时候,咱驸马爷一出手,就是五箱几百年的老沉香,五百万石米。”

“你,你说的当真?”

“你也说了,洛京四害,卫广那货色能成大事,我蓝江是什么人,会跟着这种货色?”

农兴城点了点头,蓝江和他是过命的交情,蓝江的话他信。

想了想,农兴城说道:“你说,这么大的事,要怎么给洛京写信呢。”

“不急,等交趾城拿下了,让笔杆子们去写,你只管抄一份就行。你别忘了,雷州、琼崖都是流放之地,笔杆子多的很。”

“恩。”农兴城点了点头,又问:“依你的说法,我看这凉山其实也没打算攻打。”

“你怎么知道?”

农兴城说道:“凉山要塞攻下来,那么便可以从交趾城往东将瞿越切开,这是好事。可也是坏事,因为安南都护府可以触及交趾,那么朝堂之上就会派重臣前来,对于琼崖没好处,琼崖要的,怕就是一座交趾城。”

蓝江笑了:“能当节度使的,果真都有一套。”

农兴城点了点头:“这能分析得出来,这是阳谋。公主府借交趾之战告诉有心之人,公主府的刀依然锋利。”

“等着,还有乐子,驸马爷出手,只有更狠,绝对不会手软。”

交趾城外。

李淳戈接到了尉迟浩的战报。

陈承竟然没有全力回军,前锋部队落入了尉迟浩的陷井之后,,因为吴哥的出兵,陈承的主力部队一部分前往猛山岗驻防,一部分退到了大理边界,陈承害怕大理反攻。最后的一部分军队,陈承带着他们去了瞿越西北重镇,寨龙。

正式攻城。

李淳戈身穿明光铠站在阵前。

此时,阳光正强,李淳戈身穿明光铠身上有着耀眼的光芒,如同黑暗之中的一盏明灯,就告诉敌人,我就是主将,你们来打我。

有种来打我。

无所畏惧,这便是大唐的将军,在这流矢纷飞的战场上,大唐的将军以他们的英勇给予那些朝不保夕的士兵们以勇气。

列阵,这是唐军第一次真正的准备攻城。

交趾的城门开了,整个唐军方阵同时大喊一声,整齐的向前三步。

这就是威压,唐军的威。

可谁想,出来的却不是瞿越军,而是一个老迈的文臣,手持节杖颤颤微微的往外走。

李淳戈伸手一挥,整个唐军军阵全部坐在地上。

有士兵上前,将那老迈的文臣带到了阵前。

李淳戈吩咐身边的亲兵:“请驸马。”

“是。”

卫小白没穿甲,只穿着一套常服,也并非是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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