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再见吴沂时,已是元旦收假后的第三天。

我现在的心情极度郁闷,因为收假回来以后我还没有主动联系过吴沂,甚至连电话也没有打过一次。从我内心来讲,我其实希望吴沂能够主动联系我一次,哪怕是打个电话或者让白雪等人给我捎一句话也行,我在意的是她是不是也在乎我。然而,我终究还是失望了。

处在恋爱阶段的人,无论男女其实都是脆弱而又敏感的。当然,这话有一点以偏概全,准确地说应该是,主动追求爱情的人是敏感而又脆弱的,他们往往会因为对方一个小小的举动而沾沾自喜,也可能因为对方的一点疏忽或冷淡而心灰意冷。

我不主动联系吴沂可以视之为我的一次主动试探,结果确实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惜人总是这样,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以去试探,却偏偏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分量还算可以,结果不尽如人意,却把自己搞的狼狈不堪。

眼前的局势很尴尬,吴沂对我的依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严重,我估计她肯定还在抱怨我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这么长时间还不主动前来报到,这种想法完全就是她的风格。可我却无可奈何。

我又一次向自己妥协了。我自以为是向自己解释,其实吴沂现在根本就是一个对爱情没有具体概念的小白兔,我用我自己的思维去判断她的反应其实是不对的,有些话有些事,还是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话说清楚才是最理智的处理方式。

这天下午,我主动来到308宿舍找吴沂。她看见是我,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慌乱地坐在靠窗的床沿上默不作声,宿舍里的其他人识趣地推门出去了。吴沂大概以为我因为什么事情生她的气了,现在气势汹汹地来宿舍找她理论,一副又委屈又害怕的表情,真是令我啼笑皆非。

我深知我今天主动过来的目的,这关乎着我自己的一个重要决定,因此便平静地走到她身边,不卑不亢地说:“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嗯!”吴沂似乎听出了我话中的严肃,嗯了一声便频频点头。

“就在这里说吗?”我跟她确认道。

“……”吴沂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那还是出去说吧!”我建议道。

“好吧。”吴沂总算说了两个字,站起身来到我跟前,两只手不安地拨弄着上衣地拉链。

看着吴沂站起身,我松了一口气,就怕她什么也不问不说,那我可就抓瞎了。我转过身朝着宿舍门口走出去,吴沂则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出了宿舍门,我似乎感觉到刚刚有人听门缝的痕迹,也没有心情理会,回头望一眼跟上来的吴沂,迈开脚步从宿舍楼楼道里走了出去。

许是宿舍楼里的空气太过沉闷,从里面出来以后吴沂的情绪平复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我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太过严肃,便放缓脚步跟她并肩走在一起。

此时饭堂里下午饭已经结束,一位穿着蓝色大褂的老头担着一旦泔水往水房下面走,我这才发现,这会儿已经快到晚自习的时间了,然而我已经把人从宿舍叫了出来,总得说点什么再回去吧。

绕过教学楼,快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我忽然转头对着吴沂问道:“你敢逃课吗?”

我本以为吴沂会说不敢,想不到她看了我一眼,随即满不在乎地说:“你敢我就敢!”

“那我们去城里的网吧吧!”我再次提出建议,心里已经放弃了上晚自习的打算。

“随便!”吴沂似乎也豁出去了。

从学校大门口出来,我们俩直接坐上了一辆102公交车,直奔城区方向驶去。

一路无言,我们俩似乎都在酝酿,也似乎都在观察着对方,等待对方先开口,结果就是谁也没有开口。来到市区的新世纪网吧,我开了两台机子,然后和吴沂各自坐在电脑前上网。网吧的电脑里又最近流行的一塌糊涂的电视剧流星花园,我们俩盯着电脑显示器看电视剧,一时间什么事情都忘在脑后了。

网吧上网的临时卡是一个小时三块钱,我办了两张临时卡各充了十块钱,我们两个傻不啦叽地看电视,竟然完全忘记了时间,直到电脑里出现续费提醒,方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两个人慌慌张张地从网吧跑出来,匆匆住一辆出租车就往学校赶去,无奈回到经校门口的时候,大门早已经锁上了。这下彻底没办法了,我们两个只能灰溜溜地走去附近的朋友网吧包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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