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天已冷了……

凉州城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烧毁的黑朽木,滚滚黑烟还在徐徐升起。

四处都是哭天喊地的悲恸的声音,王建独国以来,成都城一直都是和平安定,从来没有人打它的主意,可谁能想到今天无辜的百姓们竟然受到了战火,业火一直延续到了城门,久久不肯熄灭。

王建看着倒在皇城口处的那具尸体,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王建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说出投降这两个字,投降这两个难看的字对沙场军将来说是一种侮辱,极大的侮辱。

王建自建国以来,身披银家无数次,立下无数功勋,在这汉中腹地称王又当如何,长安军队又能如何,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蚁穴早已在长安城的腹地生根发芽,看清风帆的飘洋才能活下去,王建拔出那墙上的长剑直指着那城门,“这西蜀的王只能是我王建,由不得人来指指点点……”

王建站于皇位间,左五谋士,右五脾将,皆不敢轻易做出任何的动作,王建很少如此面红耳赤,一国之君如此面红耳赤只能有两个原因,一是沉迷美色喝醉了酒,二便是大敌当前却屡屡惨败。

王建说罢,手中的剑便在几声仰天大笑之中掉了下来,王建是在笑他自己,也笑这打下的江山,“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我王建何时这等窝囊!”

王建边自嘲着边左右踱步,嘴角向上,耳侧已然多了几根白发,古来萧潜便不信什么一夜白头遇半仙的狗屁话,不过此时的王建已然半月没睡个安稳觉了,时常眯眼便觉刀已架在脖子上,没有一日不做噩梦。

正是游山玩水的清冷季节,城中多来些不入世俗的黄粱道士,日日写些脍炙人口的反诗,一无是处的诗句句句都在嘲讽着这看似叛国的王建,何为叛国,王建不屑的只问了这些道士一句……

无论这些黄粱道士的下一句是什么,悬在城门口的人头一个也不会少,蜀国便是蜀国,来便来,死便死,这些黄粱道士自己寻死却也别怪蜀王残暴,手下无情,在沙场上流传着一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对手的马快便抢他的马,对手的剑锋利便夺他的剑,命是自己的,活也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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