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占地十五、六亩,由五栋木楼构成的恢弘水寨,水寨的左、右、后,三面环山,俱是千丈高的悬崖峭壁,只有正门水道才能进出,易守难攻。

戊时三刻,张掖率领的七艘艨艟已到达水寨前方一里处的江口,红衣人阮七带着三个手臂系着红巾的人,跳船入江,不见踪影。

此时,水寨的大门两侧的门楼上,各有一队持刀警戒的水匪。里面灯火通明,远远就能听到众匪的划拳声、淫笑声、以及女子的尖叫哭泣声。

三刻钟后,一个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三个手臂系着红巾的人,出现在水寨的寨门楼上。十余名在门楼担任警卫的人,皆躺在血泊中,寨门大开。张掖见状,一挥手,顿时,七艘艨艟,破浪乘风,急速的袭向水寨,不到盏茶的时间,船队大半已经越过闸口。

张掖狠声道:“点灯,杀敌!”随着言语的落下,船上的火把,遽然亮起,紧接着一声呐喊“杀!”,便率领部众一涌而入,立即分为五路杀入水寨之中,一场血腥的大屠杀展开序幕。

张掖负手前行,两边“当当!”作响,厮杀不绵,每一个呼吸间,都有若干条生命逝去。

“嗖嗖!”两位凶悍的水匪,手持宽刀,越过众人,腾身而起,分别劈向张掖的颈处和胸口。

张掖侧身提步,探手一提,“咔嚓!”一声,就掐断了一人的脖颈,转身伸出右手,向前一叼,将另外一各持刀的手腕捉住,一拧,抬脚一踢,“碰!”的一声,人向前飞出七八丈,“吧嗒!”栽倒在地,再无气息。

如此片刻,众人已经推进至水寨内围,渐渐形成一个半弧形的人墙,中间的空地上,红衣人阮七隔空对视鄱阳湖水匪头目孔林。

红衣人阮七,脸上露出冷笑,道:“孔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横竖都是一个死,自己了抹脖,还能留个全尸。也好下辈子投胎做个家畜。”

鄱阳湖水匪头目孔林双眼露出阴冷的光芒,手持利剑,冷笑道:“阮七,休逞口舌之利,想要孔大爷的命,自己来取。”

红衣人阮七深深一笑,喝道:“杀!”话声出口,足下便向前一踏,双臂一抖,袖口之中便滑出一对长约一尺三的峨嵋刺,分别贯向孔林的肋部、胸口两处。

孔林手中利剑一振,叮当两声,格挡将要袭身的一对峨嵋刺,足下飞点,一挽手中的利剑,化作朵朵剑花,喝道:“白虹贯日!”不由分说的刺向红衣人阮七。

红衣人阮七不屑的一笑,身子猝然的向侧面一闪,横出半尺,厉声道:“燕劈翅!”两只瘦手,将一对峨嵋刺回身一架,在顺势一绞,不待孔林再次换招。黄蜡似的脸上,绽开了几条笑纹。

蓦地,吐一口气,发出了“嘿”的一声!下肩,侧身,飞足!三式合而为一,运施得那般巧妙,只一脚,正好踢中孔林喉结部位。“咔嚓!”一声脆响,孔林的躯体有如一只大鹅般腾空而起,又“哧”的声,倒栽向地面上,滑出七八步远的距离,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印。

红衣人阮七做完的一刹那,又恢复了原有的从容,收起手中的峨嵋刺,移步到张掖的身旁,躬身道:“小爷,匪首孔林已被击毙。”

张掖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冷酷的道:“鄱阳湖水匪,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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