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阿良告诉我的,如果不是他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原来在厉泽言的心里,我只是……一枚棋子,一枚可笑的棋子。

“乔小姐。”我正失魂落魄的朝着公交车站牌那边走去的时候,听到有人叫我。

我回头,便看到了索覃和索安。

他站在一颗银杏树下,一身黑色的大衣,让男人俊美成熟的脸,更是显得格外的内敛和好看。

“索董,怎么会……在这里?”我强打精神,看着索覃问道。

“我在这里……看流夏。”索覃最近的精神似乎好了不少,他没有像是之前几次突然发疯,抱着我叫流夏。

虽然是这个样子,但是索覃看着我的眼神,多少还是带着迷离甚至悲伤。

我怔愣的看着索覃那双悲哀的眼睛,讷讷道:“流夏……不是已经……”

“这里原本是流夏的家,但是后面已经没有了,她以前,最喜欢……在这里等我。”索覃摸着面前的银杏树,似怀念一般,对着我自言自语道。

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深情的让人心疼。

“如果流夏,可以一直在就好了。”索覃微笑的凝视着我的眼睛,突然又痛苦的捂着自己的眼睛。

“流夏……我找不到她了,她还在生气,她在恨我。”

“索董,你别这个样子。”我上前,拍着索覃的肩膀,难过道。

我不想要看到索覃露出那种痛苦不堪的表情,看到索覃那副痛苦的表情,我的心也莫名的觉得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砰砰砰。”

“老爷,有杀手。”就在这个时候,在对面的大楼,突然响起几道的枪响,索安的动作很快,拽住我和索覃两个人,避开了那些子弹。

看着被子弹打穿的树,我不由得睁大眼睛,盯着对面的大楼发呆。

究竟是谁……竟然在这个时候开枪?他们的目标,是索覃,还是索安。

“索安,看来他们很想要死。”索覃冰冷无情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就看到满脸阴寒之气的索覃,这个样子的索覃,和之前那个会用温柔的表情看着我的索覃很不一样。

这就是……索覃自身带着的那股威严和冷酷吗?

索安从腰间掏出手枪,动作利落的朝着对面的大楼开枪。

速度快的我看不清楚。

“乔小姐,我们走吧。”索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我说道。

“哦……好。”我看着临危不惧的索覃,看着他那种优雅矜贵的身姿,再次感叹,索覃年轻的时候,绝对……比盛泽琛还要的吸引人吧。

“最近有些不太平,乔小姐你小心一点。”索覃带着我去了他的车子边上之后,目光幽暗的朝着我吩咐道。

肯定……不太平,看这种情况就知道了。

“我知道,谢谢索董的关心。”我看着索覃,轻轻的点头道。

索覃的眼底带着一层恍惚,他伸出手,将手伸到我的眼睛位置,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下,看到我的动作,索覃的面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涩然。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近乎惆怅的苦笑一声,落寞的放下手。

“我看着你的脸,看着你的眼睛,总感觉,流夏在我的身边,我……总是想要亲近你……不知道为什么?”索覃喃喃自语的朝着我说着,便离开了。

我看着索覃萧索的背影,艰涩的扯了扯唇。

索覃……说总是想要亲近我?

而我,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莫名的想要亲近索覃,这种奇怪的感觉,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要亲近。

像是……爸爸?

爸爸?我和索覃……吗?

我被自己荒诞的念头给吓到了。

世界上没有血缘又长得像的人也不是没有,我是太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念头吗?

我怎么可能……会是索覃和流夏的女儿?

我嘲笑自己的天真,拦了一辆车子,离开了这里。

我现在只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情,找厉泽言,问清楚真相。

……

“今天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厉泽言放下手中的筷子,俊逸温和的脸上带着担忧之色,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我认真的看着厉泽言的脸,我完全,看不出厉泽言脸上有任何的隐瞒,如果不是听了阿良的话,在联想到厉泽言一些奇怪的举动,我几乎……也要被厉泽言欺骗了。

厉泽言……的演技,还真是好的不行。

“怎么?为什么这个样子看着我?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厉泽言见我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看着他,他放下手,神情异常温和道。

我将一直捏着的手机拿起来,放在桌上,厉泽言见我这个动作,皱眉的望着我,用眼神无声的询问我在做什么。

我打开录音机,将之前录下来的话都播放出来,然后一瞬不瞬的看着厉泽言。

厉泽言见我看着他,微笑道:“晚晚,你怎么和阿良有联系的。”

“今天,无意中碰到的,他还问我,你有没有什么生意给他做,像是这种放火,砍人的事情。”我看着厉泽言的眼睛,自嘲的掀起唇道。

“厉泽言,告诉我,为什么要陷害我?”

意大利那次,那些人是厉泽言派人杀的,为的就是陷害我,让我对盛泽琛绝望。

他一步步的计算,让我的心恨着盛泽琛,走进他编织的圈套中。

“因为我要除掉盛泽琛,毁掉整个盛家,而我需要你的力量。”厉泽言沉默良久之后,突然起身,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厉泽言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现在站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厉泽言?那个会保护我,温柔的安慰着我的厉泽言?

这一切,就像是梦一样,真的像是梦一样。

“所以你毫不留情的利用我,一次次的陷害盛泽琛,让我对盛泽琛绝望,利用我,对付盛泽琛,得到盛泽琛的商业机密,从而毁掉整个盛家。”

我看着厉泽言,嘶哑道。

我当成……救赎一样的男人,原来一直都在利用我。

“怎么可以说是利用呢?我们两个人,不是伙伴吗?乔安晚,你的孩子死了,这可不是我做的,这些都是林茵做的,而维护林茵的盛泽琛也该死,不是吗?”

“我在帮你,也是在帮自己,我们之间,不存在利用关系,现在盛泽琛和林茵都解决了,我们两个人就可以开开心心的结婚了,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厉泽言温柔的靠近我,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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