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鸥鸣附在离思耳边缓缓诉说着,离思的眼眸随着他的话语起伏越睁越大。

离思嘴边挑起一个讽刺的笑,看着乔鸥鸣的眼神冷得能将人冻伤“你当初选中我,也是因为我的这双眼睛”

乔鸥鸣玩弄着打火机开关的手一顿,眼中一抹沉重的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快得令人来不及捕捉“不是。”

离思勉强自己镇定,一丝颤抖的音调夹杂在强自淡定的声音中“那是因为什么究竟是因为什么”这其中是不是还有着其它阴谋,她的眼珠子微微颤抖着。

乔鸥鸣“”他不会回答她,永远也不会回答她,他与她的第一次见面便是一场精心布好的局,她一直都是他棋盘中的棋子。

乔鸥鸣看向她的眼神很奇怪,竟夹杂着一丝怜悯,离思心头一颤,怜悯这个男人在可怜她

离思自嘲地笑了笑,她一定是看错了

她不记得乔鸥鸣是何时离开,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雨水堆积的地上爬起来的。

她的脑海中回荡着乔鸥鸣在她耳边缓缓诉说的话语,那么残忍的话语,那么丧心病狂的计划,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是不好啊。”

离思一路浑浑噩噩,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她不断唾弃厌恶着乔鸥鸣的歹毒的心肠,但心底一想到那个已镶入骨血的名字,心底的欲望就蠢蠢欲动,欲望破壳而出,她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为了乔凌宴,她愿意与魔鬼同行。

她身上穿着湿透了的衣服,就着黑暗在家的玄关处换了鞋,还未将湿哒哒的外套脱掉,就听“啪”地一声,灯被打开了,室内刺眼的灯光令她的眼睛难以适应,她伸出双手挡住眼前的大片灯光。

客厅内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幽幽传来“知道回来了”

离思适应了光线,缓缓放下手,淡淡回答“恩。”

今晚,林莫依旧烂醉如泥,满脸胡子拉渣,头发也不知是几天没洗了,手中摇晃着一瓶红酒,零零散散的空酒瓶子软软地躺在波斯地毯上。

几包不同品种纯度的半敞开着躺在沙发的角落里,旁边丢着几个吸满了毒液的针管。烟雾缭绕中,林莫左手夹着一支雪茄,半垂着的眸里神采迷离,脸上表情似悲似喜。

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离思皱了皱眉,她不愿多理酒醉后的林莫,便踏出脚步小心绕过他,准备踏进浴室洗澡。

奈何那人伸出手抓住离思的脚踝,眼中冷漠如烟雨蒙蒙“说话说话”

林莫打了一个饱饱的酒嗝,明明已经醉得身子已经东摇西晃,偏偏握着她脚踝的手却稳如泰山。

离思挣扎着离开,但,她越是挣扎,那双手越是攥得她的脚踝越发紧,紧固得无法逃脱。

林莫醉眼朦胧“我问你话呢,离思。”

离思心头一震,每晚喝醉后,他口中总是会深情呢喃着庄慕年的名字,今晚,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呼喊她的名字

离思心中虽然疑惑,面上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盯着林莫,想要看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林莫又打了几个个酒嗝,浓浓酒气喷洒而出,被近在咫尺的离思呼入口中,她别过头去,身子与林莫拉开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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