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和宁观之间的仇,深到什么地步了?“白映雪问。

她找话聊,只是因为陪着这青衣女子等宁观等得实在无聊,同时也存了一点探底的心思。

青蜉蝣看了看白映雪,淡淡的道:“他杀了我师傅。“

白映雪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完蛋,宁观以前杀了人师傅,人家现在打上门来了。

杀师之仇,不啻于杀父。宁观这是结下了一个化解不开的仇家啊。

“我和宁观是仇敌。你和他,又是怎样的关系?“青蜉蝣凝视着白映雪。

明明是背靠窗子背着光,可是白映雪还是看到这女子那一双异色瞳里闪耀着冰冷的光芒。

“我和宁观的关系……“白映雪一时语塞。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界定自己和宁观的关系。

犹豫片刻,白映雪道:“算是……同伴?“

同伴,同行结伴。说到底,生命中彼此交错的部分,也就只有结伴而行的那段时光。

“这样啊。“青蜉蝣突然展颜一笑。她不笑时已经是姿容惊艳,此时笑起来更是风华无双。

“原来你和我,都是一路人。“白映雪只听她慢慢的说道。

“什么一路人……“白映雪微微撇嘴,不置可否。

……

宁观此时已经回到了客栈楼下。正走在大堂里时,那个掌柜的突然紧张兮兮的把宁观拉到一边。

“掌柜的你这是怎么了?“宁观一头雾水。

“这位公子,你且听我说。“掌柜的附在宁观耳边道。

随后掌柜的将青衣女子在客栈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宁观讲了出来。

“也就是说,有个奇怪的女子过来客栈,然后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子和那奇怪女子一起上楼了?“宁观习惯性的摩挲着下颌。

“是这么回事。“掌柜连连点头,“而且那青衣女子似乎也是有高强武功在身的,至少也是个入流武人。“

武人的气质与寻常人还是有所差别的,加上掌柜在洛都这等地方做客栈生意,来来往往见过的武人还真不少,能大概猜出青衣女子不简单。

“这女子有什么特征么?“宁观问。

“这女子有些奇怪,她的眼睛不是正常的颜色,是一双异色眼儿。“掌柜道。

“异色眼……“宁观似乎想到了什么,“莫非……“

“是青蜉蝣么?“心里思索着,宁观决定今晚暂时就不回客栈房间了。等明天再看看情况,把白映雪也带走。以青蜉蝣的性子,不大可能对白映雪做什么事情,白映雪相当安全。

倒不是说宁观怕了青蜉蝣,只不过真要和青蜉蝣对上面,会很麻烦。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怕麻烦。

于是宁观拍了几锭银子给掌柜的,道:“掌柜的,这是这几日的房钱。我今晚就不住您这客栈了,明天您就帮我把这房给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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