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处时间不算长，而且有时候还觉得他们很奇葩，但是得知牛头马面要出远门的消息，陈舟还是有点惊讶和不舍。毕竟作为名义上的地府驻杭城办事处人事部主任，他到现在还没有写一篇工作报告呢。
“所以，是有什么突发事件？还是计划好的？”陈舟看向正在整理行李的牛马二鬼。
拿到杨进的钱之后，陈舟给几名鬼差都分了一些生活费，虽然不知道陆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们现在也都是有自己身份证的人了。出门在外，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花钱，调查事件也好、买衣服吃饭也好，陈舟不需要带着他们去做，但是给予经济上的帮助还是有必要的。
马面把随身的衣服揉成一团塞进包里，说：“世界被机关把控了……”
牛头赶紧抢过话头来：“也算是计划，也有突发的原因。计划里我们本就要出门，因为鬼王不会死守杭城，也不是只有杭城会出现恶鬼。”
陈舟点头，恶鬼附身，也会从人心滋生，到处都有。
“那突发事件是什么事件？”
“北边有几个强迫劳动的团伙。”牛头挠挠头，“我不是很懂这些说法，吊死鬼你说。”
陆竹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就是抓了几十个人当奴隶用，我觉得这里面可能会有鬼王或者他手下的影响。”
“哦？”陈舟也没急着洗澡睡觉，等着陆竹的后文。
“因为鬼门关碎片的影响更多是附身式的，影响能力和情绪，这样长达数年的活动就像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在压迫、暴力、疲惫和绝望下让人心生怨恨，滋生恶鬼，我们管这种行为叫炼鬼。”
陈舟也搜索着这起事件，看得直皱眉头：“炼鬼？”
“没错，炼钢的炼。强制制造恶鬼的手段之一。”
陈舟有些担心：“如果是鬼王的动作，那靠他们两个现在的实力，应该打不过吧？”
“当然打不过，但是鬼王受伤严重不会轻易出手。他肯定也是要培养手下，培养手下也需要时间。这时的他们不会比我们强太多。”
陆竹解释完，打了个呵欠：“不用担心，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现在交通便利，又有网络，不是以前那样出门三年五载的回不来，从此音信全无。”
“这趟出去，除了调查这个突发事件，他们也要大概地去几个地方转一圈。到时候大家微信联系，你个人事部主任还要监督他们发回调查情况呢。”
陈舟想想也是，起身就要去洗澡，又被陆竹拉住。
“他们出差调查，你也不能闲着。”
陈舟心里咯噔一下，没有牛头马面难道还要他去打怪？
“我是人事部的，应该不用我打打杀杀吧？合同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陆竹一脸奸笑：“你瞧，法律意识淡薄了吧。合同里还写了，‘其他上级领导分配的任务’呢。你以为你逃的掉吗？”
陈舟狡辩：“你算什么领导啊！阎王都没说话呢！”
“配合鬼差击杀恶鬼也是合同里写了的。”陆竹拍拍陈舟的肩膀，“而且啊，现世的劳动法怎么会管地府的劳动合同呢？”
我去！
当时怎么就给这帮人骗到了呢？
陈舟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痛哭流涕：“我怎么就会上了你们的当呢？”
陆竹打开电脑连连看，匹配对手：“像你们这种死宅男最好骗了，让我工作省事很多。”
陈舟冲上去就要跟这个本体是吊死鬼的鬼差拼命，打闹中突然想起来：“对了卤煮，他们走了，我的魂力怎么补充啊？”
越想越不对的陈舟一巴掌拍在陆竹的大腿上：“对啊，他们走了你还叫我去拼命，你就是要我死啊！”
陆竹吃痛地推开陈舟：“靠，都是你捣乱害我掉分了。你没发现你上次变鬼吸了我的魂力也能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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