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尉缭说。
李信领命,一个眼神,两个手下紧随他走去人群。
“是什么人敢在大街上兹事聚众?”李信未走近人群,便大声喝道。
众人回头一看,是带刀带剑的家伙,忙开了一条道。李信缓缓走进,看着高渐离,冷冷地说,“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听着声音,高渐离抬头,看到了故往的仇人,他面不改色地说:“难不成咸阳城还不让人击筑了?”
高渐离这话一说,边上听客也帮着附和壮胆。李信冷眼看着他,话一凛,“别人可以,但唯独你不行,你立刻给我离开咸阳。”
“我要是不走呢?”高渐离说。
“不走?”李信说着抽出了宝剑。
“杀我?你以为我会怕,会怕我就不来咸阳了。”高渐离淡淡地说。
话声说完,他也不理睬李信表情,径自玩起了击筑,一曲悲凉乐曲又在响起,李信瞧着他自若的样子,纠结着愤怒了。
此处人多耳杂,总不能和他说国尉在城门等他吧。李信也知道,就算他说了,高渐离也不会信的,因为他们是仇人。
别无他法,李信一脚踢翻了乐器,对着手下说,“给我把他轰出城去。”
高渐离知道不是对手,见着计划落空,无奈着捧起乐器,就想离去。
一个声音又传来了,“李信将军这是为啥事,发这么大的火呢?”
怎么这么不巧?
李信回头一看,是赵高带着一手下正缓缓走进,心中顿时厌恶。
赵高何许人,在李信的眼中,他就和蒙嘉一样,是一个十足的祸乱政纲之人。当下为中车府令,兼行符玺令,仗着秦皇宠信,常不把这些在外拼血卖命的将士不放在眼里。
“中车府又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难不成你也喜欢听这悲戚之声。”李信也傲慢着打起官腔。
“将军这就不懂了,这是风雅之事,得有内涵才会窥得其中奥妙,将军还是领兵打仗好了。”赵高回话。
“我觉得他很碍事,这市集围着这么多人总是不好吧。”李信说。
“也是,将军所言甚是,高也是这样认为。不过以后就不会了,皇帝陛下听闻咸阳有击筑能手前来,早想一睹风采呢。”赵高说。
“皇帝也听到这事了?”李信惊讶着脱口而出。
国尉要赶高渐离出城,李信再是愚钝也知道这是为了他好。且莫论这高渐离故意集市高曲有何动机,就国尉心思,让高渐离离开,自然有他更深层的用意。
因为他是荆轲的兄弟,而高渐离又是荆轲的朋友,所谓爱屋及乌,这在燕国消灭田门,李信就已明晓一切了。
所以,李信有着自知之明放走了高渐离,毕竟国尉对他有着很深的提拔之恩。
只是当下情况便糟糕了,这皇帝要人,李信哪敢不从,他只能想着随后再去通报国尉,再做打算了。
然则,这想法只是李信一厢情愿了,赵高对着他说,“那就有劳将军帮着带人进宫吧。”
无可奈何,李信给了手下一个眼神,让其速去通知国尉公,自己便是带着高渐离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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