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看尚铭的样子心中好笑,但脸上却是一脸的谄笑道“尚公公哪里的话,这次下官是给尚公公您治那心病来了,下官最近得了一条发财的路子,正准备和您说说,您可是愿意听?”
尚铭一听有发财的门道,顿时眼睛一亮,再看谢宇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假,又觉得这谢宇人精诡诈的,怕还是有什么坑自己的陷阱,于是故作不以为意道“你且说来让咱家听听,若是真有这路好事,咱家倒是有些个兴致”
“那自然是有的,下官这次捡了两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就是尚公公见过的那两个夷人教士,他们有那改进纺车的法子,据说能日纺布匹超出往日倍许,下官本也不太想信,没想到这几日真让他俩捣鼓出了样品,拿出来一试,您猜怎么着,何止是增产倍许的布匹,那纺出的布匹还坚韧耐用,比之往日的货色,竟要好上了不少,这要是在咱手里先行推广,那岂不是日进斗金的买卖么”谢宇颇有诱惑力的说道,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比比划划
初一听谢宇的话,尚铭面露喜色,仔细一想却又兴致缺缺的道“你改你的纺车赚钱,跟咱家又有什么关系,你赚出钱来还能有咱家一份不成?”
谢宇忙说道“尚公公您莫着急啊,听在下继续往下面说,前几日在下受了尚公公您的大礼,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又知道尚公公您铁面无私,不会平白的纳人钱财,况且这纺织缫丝,也不是下官这种外行人能马上干起来的买卖,于是下官想啊,不若在京中寻一家大户,让他们出钱出工,下官则是出技术,您尚公公呢,乃是京中富户颇为敬仰的人物,自然是出个名号,如此一来三力合一,赚出钱来一起下账,这不就财源滚滚了么”
尚铭一听这才眼中放光,抚掌大笑道“好好好,现如今谢知事这大户找到了么,何时能下账分钱?果然是圣上看重之人,做事就是不同寻常”
谢宇一看尚铭急不可耐的样子,却似是风轻云淡说道“那自然是找到了的,乃是纪家的大少爷,我早年与他有救命之恩,料想他也不能推辞不是?”
一听此言尚铭面色突然尴尬了起来,半晌才说道“此事确有不妥啊,谢知事你有所不知,咱家前些日子才抓了那纪家的大少爷,如今纪家三日没送来赎金,咱家一怒之下,把他饿上了一天,怕是已经将纪家得罪了,不若换一家吧”
“无妨,无妨,尚公公您把人放了便可,所谓不知者不为过,何况我同他救命之恩,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也不能不愿,何况尚公公您东厂拿人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料想他们纪家因此结识与于您,高兴尚且不及,怎还会不满呢”谢宇满不在乎的说到
看谢宇说的有几分道理,尚铭便道“如此最好,万一因此断了赚钱的路子那可是因小失大了,咱家这便放人,先准备些酒菜与那纪云闲压压惊,劳烦谢知事帮咱家与那纪家解解其中的误会,咱家改日再和你们一起谈谈这合作的章程”
尚铭有钱赚自然什么都答应的痛快,那纪家大少爷在东厂关人的号子内饱饱的吃上了一顿好酒菜,等季大少爷吃饱了,谢宇则是从号外踱了进来,那纪家大少爷一看谢宇的容貌顿时大惊,慌忙倒地便拜,口称恩公
谢宇将他扶起道“不必行此大礼,你我也是有缘,今日二次对你施以援手,我谢某人可是存着几分私心的”
一听谢宇这么说,纪云闲心中也就明朗了“诶。。。果真如我所想,那日得遇恩公救我,捡了一条活命,后来我大病得愈,连日赶路回到京师,到了家中一看,却不料家父早已卧床月余,我看那余氏居心不良,想自己请个郎中来给家父好生诊治一番,哪知行至在半路途中,却被那东厂的番子抓了,纪家财权如今已是那余氏和舍弟代为把持,如此一来家中又如何肯拿出钱来赎我,余氏夫人蛇蝎心肠,定是要致我于死地才好,若不是恩公二次出手相助,想来吾命休矣,如今我纪云闲这条命都是先生你给的,先生您说如何便如何,我纪云闲绝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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