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就把吴志掼在地下,举起刀来问道:“剑在与不在,快快说出,免你一死若还不说出,我砍你为肉酱。”

吴志怕得要命,只得说道:“不瞒马爷说,剑在开封府库内。”

马英道:“因何剑在府库内?”

吴志就把前后事情细说了一遍,“被朱老儿禀官,将剑作了凶器呈出,太爷验明贮库。这都是真话,饶了小人罢。”

马英道:“你这个狗头,做的好事。你今杀了他,害了别人,把宝剑又贮在库内,如何拿得出来?”

马英心内想一想道:俺是个作汉子之人,必须把性命二字丢开,若不大着胆进府见太爷把吴志这件事情诉说一番,要救出黎举,也免得太爷审这无头的官司。只教他把剑还我便了。主意已定,收了刀道:“既是你失了宝剑,何不早说,我也不与你要了。”

马英话说未了,纵上屋去了。吴志见马英去后,痴了半会,方才开口说:“吓死我也,几乎死于刀下。我真是凶屋过度,不免回头吃斋罢,免了这宗惊吓。”

马英穿房过屋,来到府衙内四处厅上找寻太爷的房屋,寻到东边,看见有灯。有一人在内叹气,说道:“这件事叫本府怎样断法?”

马英听见大喜,原来太爷就在此处,我如若不见太爷,就不是个大丈夫。

马英大着胆走到门口,用手把门一堆,说道:“朱家杀人事,必须问俺马英便知。”

太爷听得“马英”二字,吓得魂不附体,回首一看,果然是马英,他进房拿张椅子拦门坐下,太爷指着道:“马英,你可是行刺本府么?”

马英摇手道:“非也。”又带笑说道:“请坐,俺有机密事禀太爷。”

来公问道:“你有甚事情来禀本府?”

马英便把吴志冒名黎举人,携剑强奸朱二娘,因妒杀了金家夫妻二人之事,说了一遍。太爷对马英道:“侠士如何得知?”

马英道:“非是讹言,有个缘故,那吴志杀人的那口剑原是我的,因之前杀了王余等人,俺自来投到,不好带在身边,所以寄在他家。今日到此与吴志讨剑,他无剑还我,我要杀他。因他害怕,才将此事说明,求我饶他。俺想彼时杀了他,又恐太爷这里无对证,案件难阅,特来奉禀。太爷速拿吴志正法,开释黎举人,把这口宝剑还我,马英决不忘恩。”

太爷道:“侠士美意,本当此刻交还,怎念更深开库不便,明日奉还侠士,侠士还在明日此刻此处来取,本府备酒相谢,若是本府有害侠士之心,本府不得回乡,死于非命。”

马英笑道:“太爷要擒我,我到也不怕。领太爷的命,就到明日来取便了。”

马英言毕出房,一纵去了。太爷想道:“好个有胆气的贼子。他来意与本府讨剑,此人真是个侠士,真好胆量,我若不做个人情将剑还他,枉我一片丹心。”

马英顺路偷些肉馒头吃了,依然到孙府了。

太爷到次日天明,坐上早堂,衙役参见已毕,即差皂快人等,拈了一根签子,检写“即拿吴志,立等回话,火速火速。”

来公差捕快去了。太爷又叫提朱奉一案人命听审。又听得外面一个老儿搀了两个小孩儿,拉着少年妇人,大叫道:“青天太爷,人命关天。”

太爷道:“带他上来审问。”

老儿哭道:“小的住居城外,姓赵名真,止生一子,名叫赵达。自从娶了这不贤的媳妇,把老汉赶出来,不肯养老汉。这也罢了,这贱妇结上奸夫,把我的儿子杀了,尸首不知去向,求太老爷作主。”

太爷道:“把状子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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