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换红璆愣住了，他是没有怎么来过凡间，对凡间的事情都不怎么了解，可是倒是从未听说过区区凡人会吃鲛人……
然而不同于鲛人的是，栾天骄并没有所谓的利齿，所以碰触皮肤的时候非但不疼，反而觉得有些痒痒的。
红璆被顺势推到了地上，脑袋碰到地面有些许的疼痛，只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只顾着嘲笑栾天骄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吃？就凭你这牙齿，凭你这个区区凡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自量力地吃我？”
“那我要是真的吃了怎么办？你会杀我吗？”
“那我认栽。”他无所谓地摊摊手，满脸写着“看你表演”的神情。
但同时觉得想笑的不只有红璆一个人，还有栾天骄。
“那我们约法三章，你不许反抗，不许动手，要听我的话。”
“……行。”
“乖”
“不许用这么恶心的语气说话……”话音未落，他却是被强行地截住了话舌。不属于鲛人所有的温度在不紧不慢地传了过来，纠缠之间令人有些无法拒绝。
脑子混乱的片刻，红璆花费些力气才恍然大悟，忙不迭地推着眼前的人，支支吾吾地开口：“你……你不是说吃我吗？”
“对啊。”
“你说的……是这种！？”
某人无辜地点了点头：“区区凡人自然有凡人的方法。”
“……”其实说是来……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可是这分明就是被套路了，红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你疯了吧……我不陪你玩了……”
他正欲起身离开，却是又被拉住了，凑近的热气烫得脸颊通红：“说好的约法三章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不许动手，不许反抗，听我的话。”某人默默地将方才的承诺又重复了一遍，迫得红璆有些无言以对。
区区凡人……心思还真的是坏得可以，不过他红璆也不是好惹的。
“我又不是凡人，你别想拿凡人那套束缚我。我就不遵守诺言，你能拿我怎么办？”
“……”
认真反抗起来，栾天骄哪里是他的对手，红璆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顺便施法定住了栾天骄：“我不仅反抗了，我还动手了，你能怎么办？”
“红璆，你怎么能这样……仗着法术欺负人……”
红璆捏了捏他的脸，一字一顿地开口：“那怪你没法力啊，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凡人，好好给我反省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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