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这完全出人意外的惊天一跪,将天师传人陈希真也给弄懵了。
陈希真赶忙伸手搀扶,口里连声说道:“衙内,快快请起,有话好说,休要如此。否则岂不是折煞老朽。”
高衙内舔着脸说:“其实你与家父平辈论交,我本就不该以老希唤你,今日令爱一顿拳脚,却让我醍醐灌顶,通晓了世上道理,如今,我先以叔父称之。”
言罢,高衙内慢慢起身,敛正衣襟唱了一个肥喏:“小侄还请叔父为我做主,帮我寻到那个被令爱击退的女贼。此女如此辱我,我若不将她抽筋剥皮、碎尸万段,如何能消我心头之恨?”
旁边陈丽卿听见了冷冷一笑:“真捉了来,你会怎会舍得?抽筋剥皮、碎尸万段,说什么大话?我看你是想将她洗剥干净后日夜操弄才是真的。”
陈希真训斥道:“小贱人,衙内要如何处置女贼,与你何干?还不快快退下,今日你闯出这等大祸,若非衙内雅量,如何可以收场异世之光脑神官最新章节。”
陈丽卿就父亲这样说,再不敢违逆,只恨恨瞪了高衙内一眼,带着使女退了下去。
陈希真回头又对高衙内道:“衙内可将这女贼的情况详细说来,老朽知晓得越多,捉住此人的机会也就越大。”
高衙内如何知道赵夫人的情况,他除了对她的美貌印象深刻之外,其他皆是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她是何人,来自何方。
因此,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陈希真了。
陈希真见高衙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一下就知道这纨绔子弟定是不知道女贼的来历。他也不再勉强,笑道:
“衙内不晓得女贼的情况也无妨,老朽家中有一道家宝物唤作乾元镜,此物有回溯往事之能。小女曾与女贼交手,对此人当有印象,只要用那乾元镜将小女一照,必可映现出女贼的相貌。”
高衙内惊道:“竟有如此神奇之宝?改日定要观之。”
陈希真笑道:“不敢劳烦衙内屈尊。女贼之事,包在老朽身上,十五日之内,必将那女贼完整无缺的送上贵府,任由衙内发落。”
高衙内哈哈大笑:“那小侄就先行谢过叔父。”
陈希真与高衙内寒暄完毕,告辞离去。高衙内望着陈希真父女消失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道淫邪的寒光。
旁边胡春轻轻问道:“衙内,你就这般轻易饶了陈丽卿?”
高衙内笑道:“跑得了尼姑跑不了庙,既经知道她是陈老希的女儿,还怕这天鹅肉飞掉?就让她老子先来为我做狗,替我捉来那位更美的。至于她,来日方长。”
胡春闻言轻轻拍手:“高,果真是高!衙内胸襟广阔、神机妙算,无论陈丽卿,还是那女贼,都如何脱得出您的天罗地网。”
高衙内淡淡吟唱道:“我有一物六寸长,有时柔软有时刚。软如醉汉东西倒,硬似疯僧上下狂。寻幽探径显本领,腰州脐下作家乡。天生二子随身带,要与佳人斗几场!”
“陈丽卿,总有一日,我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旁边戴宗与周通看完了连番恶斗,见赵夫人、陈丽卿、胡春、程子明,还有最后的陈希真这等了得的本领,不由得魂惊魄荡,暗暗砸着舌头道:“没想到天子脚下竟然有这许多高明人物,如果都来征讨我梁山,又如何抵挡?”
戴宗叹道:“尤其是那陈希真,好生高明的法术,似比公孙一清都要略胜一筹。他还与高俅这厮做了一路,以后定是我梁山的大患。”
周通道:“院长哥哥,我们如今还是快回山寨,将此事报于公明哥哥早日做好提防才是。”
戴宗道:“可惜,高俅军队的情况尚未查明,此时离开,未免半途而废。”
周通歪着头,考虑了一下又说:“要么还是哥哥先回山寨报信,由我留在此处继续打探消息。院长哥哥回山后,可请公明哥哥再派一二员懂厮杀的猛将,回来接应于我另类精灵生活。”
戴宗点头道:“此言甚善,就依你的计划来行事。不过我未带着接应的兄弟回来之前,周通兄弟,你要千万保重。”
周通还未及说话,旁边范天喜已经接道:“戴院长放心,有我在,定能管保周通兄弟安然无恙。”
安下梁山好汉计划大事不表,回头再来说陈家父女,此时他们已然回到了家中内堂。
陈丽卿一进家门就叫撞天屈“爹爹,你为何要答应帮高俅家的畜生出头,为他去做马泊六?您是修道之人,做这种事可是要伤功德的。”
陈希真淡淡一笑,答道:“你小女儿家,如何晓得什么叫做功德?我反而要问你,为何要贪图千两黄金,替那高俅家的畜生去做打手?若非你贪财,怎有今日之祸。”
陈丽卿继续叫屈:“我也只是看到他被打得凄惨,想想爹在他爹麾下做事,总有点面孔,因此有心要拆劝,哪里是真的贪他黄金?谁想到好心没好报,这厮那般无耻下贱,不由我不动气。”
陈希真道:“不过事情还是做成了,别看这畜生如今答应得爽快,回头定会叫他老子替他出头,早晚便来生事,你看怎好?”
陈丽卿瞪着一双杏眼道:“怕他怎地,便是高俅亲来,我一箭穿他个透明窟窿,大不了鱼死网破,拼个一死便是。”
陈希真笑道:“你舍得,我还不舍得呢。为今之计,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寻个时机,为父就带着离开东京,从此鸟出樊笼,天高海阔,任我父女纵横。”
陈丽卿闻言大喜:“原来爹爹早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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